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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食堂，赵芷能够明显地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或明或暗的打量。
周婉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让她坐下，然后自己去了打饭的窗口。
脚下突然传来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拂过的触感，赵芷一愣，往桌子底下一看，对上了一双湿漉漉的圆眼睛。
见赵芷看着自己，那只橘色的大猫就地躺下，露出雪白的肚皮冲她嗷呜嗷呜地撒娇。
……你们这儿精神体可真够自来熟的。
看她不为所动，大猫蹭着她的小腿，叫得赵芷都要怀疑它是不是想喵喵叫了。
毛茸茸这么个撒娇法，谁顶得住啊？
于是赵芷伸手把大猫从头到尾都撸了一遍，舒服得它在地上瘫成了张暖黄色的饼。
“大橘很喜欢你。”
旁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赵芷一跳，她猛地直起身子转头看去，看到了一张笑盈盈的脸。
“嗨~”
女生笑眯眯地跟她打了声招呼，自我介绍道：“我叫长孙雁，这是我的精神体，它叫大橘。”
人都坐到旁边了，没出声之前赵芷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有人靠近，这个长孙雁的等级应该跟周婉差不多。
“呃、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
长孙雁依旧笑眯眯，但她的笑跟周婉不一样。
不像周婉那样宛若和煦的微风，同样是笑容，长孙雁的笑非常具有侵略性，就像是夏日正午的阳光，让人在面对的时候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你是赵芷，对吧？真是久仰了。”
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赵芷好奇地问：“你认识我？”
“塔里很多哨兵都认识你。”长孙雁说，“周婉有张你的照片，一直随身带着。而且她讲起小时候的事情时，说得最多的都是跟你有关的。”
赵芷微微瞪大眼睛，从小到大，周婉对她的态度跟其他人没什么不同，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这家伙会偷偷藏着张她的照片，还记得那么多小时候跟自己有关的事情。
“听得多了，大家对你都很好奇，所以听说她带了个小姑娘往食堂这边来，我就过来看看。”
“你这个‘过来看看’，指的是坐在这里直接跟我搭话，而不是特意跑到食堂来看我，是吧。”
盯着来自四周的视线，赵芷慢吞吞地用肯定句说着。
长孙雁的笑容更灿烂了。
“赵芷，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她打量了赵芷一番，饶有兴致地问：“你要不要考虑做我的伴侣向导？”
“阿芷一直都很有趣，不过再怎么有趣都跟你无关，长孙雁，你别做梦了。”
没等赵芷反应过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是打完饭回来的周婉。
“那可说不定。”长孙雁摸着下巴，“我现在去申请跟赵芷匹配，应该还来得及吧？”
赵芷闻言愣住了。
“你们慢慢吃，我去找李菁打个申请。”
说着，也不等两人回答，她立刻起身，朝地上的老虎招呼了一声，随即离开了食堂。
“周小婉……”
赵芷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周婉，后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一份饭菜推到她面前。
“先吃饭，吃完我送你回去午休，你下午应该还有课吧？”
看到周婉真的不怎么在乎地坐下来吃饭，不再谈论长孙雁刚才说的事，看起来像是真的不在乎的样子，赵芷感到有些许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