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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的水壶往她那边推了推。
“嗯，谢谢。”符雅小声应道，说完就快步去拿了一个杯子回来，倒了一杯水之后双手捧着小口的喝。
一时之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符雅边喝水边自以为隐晦的时不时看白盏清两眼，用那种仰慕崇拜的眼神。
“……”
白盏清自然察觉到了，也知道她有话要和自己说，但她没有先开口，而是等着符雅自己说出来。
毕竟符雅待在柳露露给她制造的那个封闭的环境里实在是太久了，她需要学会正常的社交。
过了好一会儿，符雅似乎攒足了勇气，开了口，“老板，谢谢你。”
“嗯？谢我什么？”
“我昨天看到你教训李妍那群人了，”符雅没有直接回答白盏清的话，“很，很酷。”
“谢谢夸奖。”
“我，”她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说道，“我偷学了一点儿，今天还用上了，那帮了我很大的忙，你，你如果介意的话，我……”
“你很棒。”白盏清没有让她说出之后的话。
“欸？”
“我说，你很棒，只是简单的看了一遍就能够学到那么一两招，悟性很好。”
“……”
听着白盏清语气里的肯定，看着她满含赞叹的目光，符雅哑然了片刻，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有流泪的冲动。
此刻的她，好像伸手摸到了光。
原来，自己还是有值得被称赞的地方的……符雅双手捂着脸埋下了头。
白盏清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窗外的路灯笼罩在她的身上，姣好的面容仿佛有了神性。
神女降临世间，怜悯众生。
一转眼，刚才的一切好像幻觉，从窗外望过去，只能看到窗边两个人一个笔直的坐着，一个埋头哭泣。
白盏清默默的拿起一旁的纸巾放在符雅面前的桌子上，她没有出言安慰，就只是静静的陪着她发泄。
她知道符雅这突然的情绪失控是怎么回事儿——
柳露露因为自己的私心，人为的隔绝了符雅周遭一切的社交。
为了利用符雅利用得更彻底，效果更好，她经常用语言不着痕迹的对她进行贬低，打压，想要压垮她的精神，让她对自己言听计从。
在家里，符雅的母亲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文化水平有限，见识也很少，所以在她的普世价值观里，只要让女儿吃好喝好就是自己能给她的很好的成长环境了，对于符雅精神状态的关心几乎是没有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