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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緒有些意外，側頭看著左手邊的人：&ldo;你知道？&rdo;
男生目視前方, 表情並無波瀾, 過了一會兒，才開口：&ldo;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其實上高中以前, 我就認識你。&rdo;
若緒腦袋一歪, 眼睛裡寫著問號。
&ldo;初三那年去北京參加物理競賽, 我也在。我當時是旭光中學的, 和你們住在同一家酒店。&rdo;
聽林稚說起久遠的往事，若緒回憶了起來。當初同酒店確實還住了另外一所來自北嶼的參賽隊伍。關於學校的名字，她記不太清了, 只知道兩邊的帶隊老師認識, 吃自助早餐的時候，一群人經常坐在一起。
若緒笑：&ldo;你那個時候就注意到我了？&rdo;
林稚看著眼前的路，聲音低緩：&ldo;嗯, 你們學校參賽的就你一個女生, 印象深刻。&rdo;
若緒若有所思地聽著。
沉默了片刻, 林稚開口：&ldo;看來你是真的忘了。&rdo;
若緒疑惑：&ldo;還有別的事？&rdo;
林稚的眼眸里映著街燈，目光深邃得像海：&ldo;那兩天我正好感冒，高燒，考試前一天晚上本來想一個人跑出去買退燒藥，結果在走廊暈倒了。是你和酒店的人把我送到了醫院。&rdo;
其實事情有些久遠，很多細節連林稚都忘記了。唯一記得的是醫院清冷的燈光，和空氣里的消毒水味。他躺在急診室的床上，旁邊有個軟糯的女聲，像是害怕他死去一樣，不停地跟他說話。因為喉嚨痛得厲害，他只能安靜地聽著。最後，他啞著嗓子說想喝水，女生便扶他起來，拿著勺一小口一小口地餵他。
記憶的最後，是女生的臉。美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外表下，藏著一股能讓人融化的溫柔。他覺得眼皮很沉，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
再醒次來是凌晨三點，身邊陪著的是帶隊的王老師，女生已經不見了。
王老師看著他，一臉憂慮：&ldo;你發燒怎麼不早說，差點把我心臟病嚇出來。還好你暈倒的時候，鴻銘中學那邊的程若緒路過，把你送到了這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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