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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向佐藤安伊時,中原中也的眼神已經不對了。
不過因為眼疾,佐藤安伊倒是沒察覺四人中已經有兩人對他感官不好。
因為熊三的緣故,夏目貴志和金木研對他初次印象不錯,三人也算是相談甚歡。
夏目貴志望一眼太宰治,見他點頭便對佐藤安伊說道:「佐藤君,你還記得熊三先生嗎?」
「哐啷——」
這個名字……他已經十年沒有提及了,他本以為他早就遺忘了人與妖之間的奇遇,但是很顯然並沒有。
他帶他去廟會、去森林、去天空的奇妙歡樂一直都深深的掩埋於他的心田就等著一個時機再次破土而出。
他沒有管掉在地上的水壺,急切的前進幾步試圖握住夏目貴志的手臂,「你知道他?你,你們也是妖怪嗎?」
夏目貴志搖頭但又想起眼前這人看不見,微微一頓,「我們不是妖怪,只是熊三先生委託我們能夠找到你。」
「他一直都想與你說當年的告別。」
佐藤安伊一愣,他一直以為是熊三先生耿懷於他當年說的話所以才不願來找他的。但現在看來是他把妖怪想的太神通廣大了,想到這裡,佐藤安伊便覺得深藏於心底的一根刺悄無聲息的融化了。
中原中也微微挑眉,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傢伙的身上有什麼消融了。
「夏——目——」
眾人抬眼望去就看見天空中有兩個黑點正逐漸靠近,定睛一看竟然是斑帶著熊三過來了。
「他們來了!」金木研眼睛一亮。
聽到其他人的反應,佐藤安伊緊張的拽緊衣袖,他要再次「見到」熊三先生了嗎?
斑直奔夏目貴志的肩旁,越靠近目標他的體型便越小,到最後又變成了招財貓的模樣蹲在以往愛蹲的地方。
熊三輕巧的落地,瞪目望去便看見一旁僵住的和服少年,他靜靜凝視著已經十年未見的小崽子。相比起十年前稚嫩的小崽子現在已經變成大崽子了。
他笑了,仿佛十年間的隔閡從來不存在一般,「安伊。」
然而許久過去了,佐藤安伊都沒有回應熊三的呼喚。也許是有點不安,佐藤安伊嘗試性的喊道:「熊三先生,你在嗎?」
「這……」中原中也想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眼睛逐漸睜大。
「你猜的沒錯,他已經看不見妖怪了。」太宰治緊緊握住中原中也嬌小的手,雙眸毫無感情的瞥過佐藤安伊又把視線緩緩移到中原中也臉上,眼中為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柔和。
「……怎麼會?」金木研不可置信。
斑開口了,「太宰說的沒錯,我初次見到佐藤安伊時就疑惑了,我沒有在他身上看到靈力的存在,一度以為是太宰找錯了。後來我就想到了,人的念力有時候是無窮的,佐藤安伊在小時候能看到熊三應該是……」太寂寞了。
「所以我再也看不到熊三先生了嗎?」佐藤安伊臉上的表情消失了。
熊三表情空白,他沒有想到十年的期盼最後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小崽子竟然看不到他了?
他不敢相信這樣的結果,幾步邁上前想要握住小崽子的肩旁卻一下子落了空。
……原來他是真的看不見自己了。
佐藤安伊似有所覺,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也同樣的只抓住了空氣。
「……熊三先生。」
幾人沉默了許久,最終佐藤安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熟稔於心的跑進屋子裡,動作間沒有絲毫遲疑。
熊三心裡悵然,「他是不想面對我嗎?」他苦笑一聲,「罷了,這樣也好,他終究是個人類也有屬於自己的生活。」
趁現在自己還能脫身就快點離開,不然百年之後……也許自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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