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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沈棠開車離開後，才各自上了車。
沈棠開著超跑一路飆車回到碧水園，拿著劉媽給的鑰匙開門上了樓。
拖尾的長裙在台階上盪出水紋似的波浪，和她微卷的長髮相襯，背影在幽暗的室內看起來朦朧又迷人至極。
似乎是嫌麻煩，沈棠抬起腿將鞋脫了下來，提在手上，赤著腳上了樓。
回到衣帽間後，沈棠立刻脫下了身上的長裙，從衣櫃裡拿出了一件黑色的輕紗蕾絲露腰短袖，和一條不規則剪邊的熱褲換上。
被她隨手放在外面的手機響了起來，沈棠隨便拿了雙帆布鞋就走了出來。
電話被她接起，「餵？」
對方沉默了一會才說：「小棠，我是賀阿姨。」
沈棠彎腰穿鞋的動作一頓，放下了鞋帶坐起身，把手機拿了起來。
「賀阿姨，您找我有事嗎？」
她的語氣禮貌，卻疏離。
賀阿姨是她媽媽生前的好朋友，即便她回國後從未見過賀阿姨，也仍然敬重她。
但是想再親近是不可能了。
沈棠一想就知道她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賀母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能約你當面談一談嗎？」
沈棠頓了頓，沉聲說：「賀阿姨，有什麼事就在電話里說吧。」
沈棠的拒絕，在賀母的意料之中。
只是拒絕得如此乾脆，還是讓她有些失落。
這麼多年的不聞不問，還是讓當年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和她也疏遠了。
「好。」賀母頓了頓，說：「賀阿姨就是想問問，這個婚約，真的是你讓的嗎？」
「不是。」
對於這個遲來的詢問，沈棠的心裡沒有半分波瀾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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