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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一挑眉，繞開了他這個機鋒，只道：&ldo;門沒關。&rdo;
言進並不把他逗狠了，識趣地溜達進書房，沈鈺關了筆記本，面前只鋪著紙質資料，言進想繞到他身後，不過這樣資料難免會入他的眼：&ldo;有需要我迴避的嗎?&rdo;
沈鈺搖頭，於是言進繞到桌後，在椅子後彎下腰，兩條手臂前伸，把人圈著，目光落在沈鈺手裡的紙張上，某個公司大寫加粗的名字就映入他眼帘：&ldo;嗯?&rdo;
沈鈺略側頭：&ldo;怎麼?&rdo;
&ldo;巧了。&rdo;言進握著沈鈺的手，帶著他的手用筆在紙上畫了個圈，在公司三個股東的名字里圈出一個，&ldo;此人是我們公司一股東的好兄弟，同姓，異父異母，聽說拜過把子，我從多少人那裡套話才套到的消息，順著他查，就找到了這家公司。&rdo;
言進捏了捏他的手：&ldo;言氏集團這位股東名叫李暢禮，我接下來要搞事的對象之一，如果你研究這個公司不僅是為了好玩，而是有別的想法，那麼……&rdo;
&ldo;那麼我們想做的是同一件事。&rdo;沈鈺笑，&ldo;確實挺巧。&rdo;總共就三個股東，這下又少了一個需要去調查的。
言進點了點：&ldo;被你特別標註的這位，我剛好還沒查到他有沒有幕後老闆。&rdo;
&ldo;那我替言總解惑。&rdo;沈鈺抬了抬紙張：&ldo;這位，胡武冠情人的舅舅，胡武冠你知道，我們公司的。&rdo;
言進瞭然：&ldo;也是代持的手法。&rdo;
胡武冠和李暢禮的名字都沒有出現在公司的信息里，股份由他們信得過的人代持，幕後實際掌控人還是他倆。代持關係有好挖的，比如自家親戚，一眼就能認出來;有不好挖的，就比如胡武冠這位代持人，要找到他倆關係，得先清楚胡武冠情人是誰，更別說他情人的舅舅還改過名。社會關係一遠，信息就不好抓，可見做這份資料的許辰文是下了狠功夫的。
沈鈺往後坐了坐，半張背貼在椅子上，腦袋靠在言進身上。&ldo;胡武冠能在公開信息上搜到的公司投資很多，但都是些小打小鬧，不符合他的性格，我就知道&l;大生意&r;肯定是誰幫他代持的。許辰文動作比我還快，能查出來，怕也費了不少勁。&rdo;
&ldo;是啊，藏得深就難找，但是一旦被找著了，剩下的就好說。&rdo;言進一手放在沈鈺下巴上，擼貓似的用指尖撓了撓，讓沈鈺忍住不微微抬頭，言進手上不緊不慢摸著，嘴上分析也沒停，&ldo;他們公司你也看出來了，槓桿操作，然後利用上下家結算的時間差形成了資金池。&rdo;
沈鈺被他手指摸得微微眯眼，神態還真跟只貓似的，他沒法點頭，接話道：&ldo;能握在他們手上的資金池。可是公司的經營模式也就靠兩個字‐‐&l;忽悠&r;，期間根本就沒有增加真正能實現價值的交換品，光畫餅不給飯吃，恐怕等資金池的盤滾大了，他們就打算讓公司合理&l;破產&r;。&rdo;
&ldo;他們想讓公司在對他們最有利的時候爛掉，拿錢走人，還要把自己摘乾淨，想得美，一夥兒騙子罷了，我偏不讓他們如意。&rdo;
&ldo;是我們。&rdo;沈鈺糾正道，&ldo;他們用的手段沒多高明，好對付。只要沒了時間差的優勢，資金池受到威脅，他們如果還想維持著，就得拿真金白銀進來補。被他們忽悠的那些個上家，我們該給他們友善地提個醒，讓人家去催催帳了。&rdo;
言進慢慢把沈鈺下巴抬高，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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