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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進忽而笑了，從喉頭裡笑出聲，他神色愉悅地攬過沈鈺肩頭，乾脆把一半重量搭在他身上，看著十分順從：&ldo;好啊，回家。&rdo;
言利見言進一點兒脾氣也沒，以為真是沈鈺把言進壓制著，讓他不敢怒不敢言，心情也愉快了。
沈鈺撐著言進，朝遠處言安安頷首，言安安跑過來，幫著扶住言進，三人一起往外走，出了門，言進立刻站直了，推開兩人疾步走到路邊，低頭就吐了出來。
&ldo;哥!&rdo;
言安安趕緊上前，言進不讓她靠太近，沈鈺倒是沒上前，他去了車上提了個袋子下來，走到言安安身邊：&ldo;安安，你帶車了麼?&rdo;
&ldo;帶了帶了，&rdo;言安安趕緊點頭，&ldo;還帶了司機。&rdo;
沈鈺：&ldo;你先回去吧，這兒有我。&rdo;
&ldo;可是……&rdo;
言安安抿唇，言進低著頭朝她擺擺手，也是一個意思，她猶豫了下同意了，本想跟沈鈺說聲謝謝，一考慮到兩人怎麼說也是領了證的夫夫，又把&ldo;謝&rdo;字咽回去了。
言安安走後，沈鈺站在言進旁邊，等他先吐。夜裡的城市燈火不眠，在這燈紅酒綠的地方身形更是無從躲藏，找不到清淨地方。兩人站在樹下，影子被燈光拉得斜長，寥寥鋪在地上，有侍者聽到聲音後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幫助，被沈鈺打發走了。
言進吐得差不多，沈鈺拉開袋子遞過去，裡面有紙巾、水還有藥，很齊全，言進拿過紙巾和水，擦乾淨、漱口，然後又開了一瓶水，就著把醒酒藥吃了。
吞下藥，他沉默地喝完了半瓶水，沈鈺就站在一旁，沒說話，安靜得仿佛不存在，但又真真實實陪在言進身邊。
言進喝酒不上臉，但腦子和胃都抽抽地疼，藥效沒那麼快，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吐過一場舒服多了，又或許是終於從那個噁心的場合出來，身心都得到解放，再或者……因為某人的到來，一整晚的不悅都為此煙消雲散。
言進擰緊瓶蓋轉身，看向沈鈺，沈鈺就著路燈打量他慘白的臉色：&ldo;還醉著?&rdo;
言進沉聲道：&ldo;醒著。&rdo;
一直都醒著，不然怎麼在龍潭虎穴里混。
酒沒徹底灌醉他，但過量傷身，把他折騰得十分難受，言利也算沒白費功夫，起碼達成一定目的。
沈鈺看他身形絲毫不晃，步履穩健，也就沒有扶人的意思，言進從沈鈺手裡接過袋子，很自然的拎在自己手上，沈鈺任他拎著：&ldo;走吧。&rdo;
上了車，言進坐上副駕，按了按眉心：&ldo;是安安叫你來的?&rdo;
&ldo;嗯。&rdo;
沈鈺沒說電話里姑娘急得不行，也沒說自己本來已經睡下，是被求助電話從被窩裡挖出來，深更半夜開車過來接人。
&ldo;她很擔心你。&rdo;沈鈺道。
&ldo;到家後我會跟她說一聲的。&rdo;言進往後仰了仰脖子，靠在座椅上，盯著前方的路，開口問，&ldo;你呢?&rdo;
沈鈺：&ldo;什麼?&rdo;
她擔心我，你呢?
言進心說酒精確實是個消磨神智的壞東西，他差點就把此話脫口而出，生生咬牙咽了回去，橫豎問出來也會被沈鈺那張嘴翻成損話，然後順理成章抹開，這招沈鈺熟得很。
&ldo;沒什麼。&rdo;言進閉了眼，乾脆休息，不再開口，免得酒精再讓自己犯傻。
趁著紅燈停車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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