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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後，也僅僅只是明白了一件事而已。哦，原來會死。他對死去的麻雀毫無同理之心。
麻雀在敬長生那裡，則直接進化成人，甚至包括世間萬物。不計後果，不計代價，只需要好玩便足矣。或者說得更直白點，他可能都不明白後果和代價是什麼。
果然是天生的惡種。皇帝心裡有些後悔，當年斬草應當除根才對。
&ldo;你動手吧。&rdo;沙啞的喉嚨猛烈咳嗽，&ldo;我寧願死在你手裡，也不……&rdo;
話還沒說完，整張臉皮便被撕扯下來。血肉模糊，混合著肉泥的血液滴滴答答落下來，敲擊在地板上。
與水滴不同，水滴落在地板上是清脆的聲音，而這混合著肉泥的血卻厚重許多，打在地板上所發出的聲音很悶。
咚‐‐整個人倒下去，頭顱竟然脆弱地四分五裂，流淌出被震碎的，發白黏膩的濃漿。
為什麼要主動求死呢?應該垂死掙扎，失去表情控制，讓鼻涕從眼睛裡流出來。主動求死的屠殺，簡直無趣極了。
&ldo;拜拜。&rdo;敬長生笑了笑。
告別應該是這麼說的吧，李思念就這樣對他說過。
修長蒼白的指尖染上猩紅，黏糊糊的。
&ldo;好髒。&rdo;敬長生將指尖放在水漏下，很快，裡面的水就全部都被染成紅色。
一、二、三、四、五、六……他在心裡默數。
居然數到六都還沒出來，好慢。
終於，當他數到七時，腳下散發出一圈陣法的光芒，黃紙紅字的符咒漫天飛舞，燭火被一盞一盞點燃，殿內瞬間亮堂起來。
&ldo;哇。&rdo;琥珀色的眼睛閃現出驚喜的神色，&ldo;來了好多人啊。&rdo;
薛仁，陳宗耀，李定坤，李媚兒，上官欽，還有不知姓名的各種甲乙丙丁。
瀏覽完所有，敬長生皺緊眉頭，&ldo;李思念呢?為什麼她不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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