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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頭手裡拿著鞭子,在他們面前踱來踱去,看到一個在地上避開水坑趴著的士兵,一鞭子甩了上去,把那人抽得「嗷」一聲叫,教頭教訓道:「戰場上什麼髒的污的地方都有,該匍匐的時候就得匍匐,挑這個怕那個的,戰場上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一輪走完,士兵們身上的泥能厚得掉渣,整隊時他們走過的地方稀稀拉拉掉著泥土。
這地兒有片草地,秦嘉謙許久沒在宮外放鬆,頗為懷念宮外隨性的生活,坐在草地上,一條腿屈著,另一條腿放鬆地舒展著,「這一項也是要常練的。」
秦嘉謙趁邵望舒專心致志看訓練,手欠地扯了把邵望舒的頭髮,邵望舒站不穩,倒在了草地上,秦嘉謙偷笑,邵望舒吱哇亂叫地蹦起來,把頭髮一把拉到前面,抖上面的草屑葉子:「髒死了髒死了髒死了!」
秦嘉謙看著他笑:「可看到軍營生活了?只這點就受不了了?」秦嘉謙一件一件地舉例,「軍營大多二十人一個屋,睡大通鋪,軍營里多得是汗腳,訓練時間長,又有汗味,屋裡時刻是臭烘烘的。」
邵望舒微微拉下臉。
「可還要去?」秦嘉謙問。
邵望舒撇嘴,「還有沒有第三條路?」
秦嘉謙抬眼:「比如?」
邵望舒坐到秦嘉謙身邊:「比如我留在宮裡。」
「留著做什麼?做噩夢?」秦嘉謙問。
「那倒也不全是,還可以做點別的。」邵望舒道:「比如寫詩。」
在軍營玩了一日,邵望舒起初還恐懼軍營,到了午間士兵們結束了訓練,三三兩兩過來圍觀,他們軍營頭一次進來這么小的孩子,大家都興奮異常,你抱一下我捏捏臉,還有那莽漢把邵望舒拋到空中再接回來,邵望舒被迫營業了半個時辰,離開時心都顫了——這要是再多待幾天,這臉都得被他們捏紅!
夜裡,邵望舒下定決心,狗屎兩條路,哪個都不選!做噩夢就做噩夢吧,兩害相權取其輕。
邵望舒翻身滾到秦嘉謙身邊,伸手抓住他的一縷頭髮,嗅著熟悉的龍涎香,緩緩入睡。
不選最好,他心裡很不願離開秦嘉謙。
夜裡,打馬吊打到身無分文的大國師討嫌地上門找秦嘉謙討錢,來福不敢擅自作主,稟了秦嘉謙,秦嘉謙起身出了含章宮,前去國泰殿見大國師。
大國師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乾笑道:「給我一天時間,我肯定能贏回來。」
秦嘉謙示意來福上前,來福帶著兩個小太監提進來四個大箱子,挨個打開,金燦燦一片,滿滿的金錠。
秦嘉謙道:「大國師盡可取用。」
大國師腦袋搖成撥浪鼓:「不行不行不行,這許多金子,我打幾輪馬吊就輸個乾淨了,想要還錢,得猴年馬月了,不行不行,我不幹這蠢事。」
「不必還。」秦嘉謙道:「這些是朕送給大國師的,只要大國師回答朕幾個問題。」
大國師正色起來,「問吧,我想陛下也該有很多問題。」
秦嘉謙揉著太陽穴:「舒舒的事,只有這兩條路可走麼?如果他一直留在朕身邊,會怎樣?」
大國師溜溜達達走到金子面前,拿了一錠金子:「會死吧,他八字太輕了,陛下應該有察覺,他的噩夢一天比一天嚴重,人的精氣神兒也一日比一日差,幾年前他準時起床不成問題,最近起得怕是一日比一日晚了吧。」
秦嘉謙手心驟然捏緊。
「如今看著還能走路,能說能笑,能吃能睡,再過個年,就不行了。」
秦嘉謙道:「那還有別的解法嗎?」
大國師又拿了一錠金子,掂量著玩:「若是有,我早說了。除了這兩條路,別無他法。即便是這兩條路,也是有上下之分的,去軍營只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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