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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問她：&ldo;怎麼了？&rdo;
&ldo;怎麼沒睡？&rdo;晁新走過去，站到她面前。
向挽也貪涼，睡衣扣子解開幾顆，白瓷色的肌膚下方起伏若隱若現，此刻站在月色里，像入了某個書生的夢。
向挽說：&ldo;睡不著。&rdo;
說完她將長發撥到一邊。
黑夜將聽覺放大，兩個人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晁新依稀看到她領口翻得不大好，想伸手替她整理一下，但抬了起來，又放下。
&ldo;睡不著，就出來找人啊？&rdo;她問向挽。
聲音很有磁性，從前這樣的話她問過怕黑的牌牌，但這次的語調是平視的。
向挽也看著她如瀑的長捲髮，自己睡不著是習慣找人，尤其是天熱的時候，守夜的婢女會給她搖小扇。
透過隱約的光線，她能看見晁新鎖骨上細細的汗珠。
於是她問：&ldo;晁老師，你熱嗎？&rdo;
&ldo;被熱醒的。&rdo;晁新說，&ldo;家裡沒電了，不過，一會兒就來了。&rdo;
&ldo;要多久？&rdo;
&ldo;半小時？&rdo;根據經驗，深夜充值通常不會那麼快。
&ldo;那，我給你扇扇子。&rdo;向挽轉頭，從床邊拿過來一把圓扇。
晁新覺得有些好笑，從沒見過二十出頭的姑娘，出入都有空調，竟然還貼身備著小扇。這什麼的習慣啊？
不過放在向挽身上，就不是很驚訝，她總覺得向挽又年輕，又古舊。
不是老氣橫秋的古舊，是像上了年紀的古董，發著歲月的光暈。
暖風一浪一浪，拍在她和向挽的胸前，帶起酥酥麻麻的髮絲，晁新覺得癢，便也學著向挽將頭髮撥到一邊，肩膀動了動，睡衣領口滑下來。
向挽探手，以扇柄抵住領口滑落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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