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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挽看一眼，她這回，也沒有穿內衣。
但晁新走出來時，覺得很不自在，明明向挽只是端坐在沙發上，含著甜津津的笑。
但她覺得自己像被剝光了，在被向挽的目光審視。
因為她實在不習慣讓別人看到自己這一面，貼身的衣物一解，像是解掉了一點緊繃的理智和鎧甲。
但她總歸是要克服的，畢竟是自己提出的合租。
她也想讓向挽儘量自在一點。
好在燈光不亮，能夠遮掩一點她不那麼遊刃有餘的目光。
她坐到沙發上，還是原來的位置，靠著沙發扶手。
&ldo;晁老師有些不適應。&rdo;向挽靠在另一邊的扶手，細聲說。
晁新承認：&ldo;這些年，的確沒有跟成年人合住過。&rdo;
說完倆人都笑了，晁新看看向挽，向挽也看著她。破冰一樣，忽然就沒那麼尷尬了。
向挽伸手，按下遙控器，給她將電影繼續播放。
晁新拎起酒瓶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側靠著，小腿提上來，交疊著放在沙發上。
瑩白又纖細，喝一口酒時，她的腳踝蹭了蹭，幾口下去，就有些泛紅了。
向挽忽然在這個小動作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吸引力，不像之前的任何一次心動，是屬於成年女人的，把身體用閱歷填滿的誘惑力。
但這和情感張力無關，純粹是個體向周遭釋放的磁場。
向挽抬腕，撩了撩自己的長髮。
看了一會兒電影，晁新又問：&ldo;明天廣播劇就開播了，是嗎？&rdo;
&ldo;對，明天晚上8點，第一期。&rdo;
晁新放下空酒瓶：&ldo;你第一次聽到自己主役的廣播劇時，是什麼感覺？&rdo;
向挽想了想：&ldo;有些羞恥，不大好意思，覺得不太像自個兒的聲音，但是，又很激動。&rdo;
晁新笑了笑。
&ldo;那晁老師呢？&rdo;向挽也問，&ldo;頭一回聽到自個兒的作品，想了什麼？&rdo;
&ldo;我先聽的deo，那時候想的是，&rdo;晁新把亂發撥到腦後，&ldo;合同里寫，錄製完後三個月內給我打錢，我算算日子，應該是哪一天。&rdo;
她笑了，懶洋洋的，眼神和她臉上的痣一樣，讓人一眼就能看見，卻又覺得它們從未對你坦誠過。
&ldo;如今應當不同。&rdo;向挽緩聲回她。
&ldo;是不一樣了，現在我的合同都要求預付。&rdo;晁新開了個玩笑。
向挽說：&ldo;還有，當時晁老師一個人聽，如今有許多人在期待晁老師的每一部作品。&rdo;
&ldo;是嗎？&rdo;
&ldo;是，今日或許還會有十分十分喜歡我們的聲音的朋友，在某一個角落，也沒有休息，和我們一樣，在想明日廣播劇上線的事。&rdo;
&ldo;我好像，沒有想過這些。&rdo;
她跟聽眾或者說粉絲之間的關聯很薄弱，連營業都很少，想起來轉一轉，想不起來就不轉，她不在乎網絡上有沒有人關心她，因為她也不怎麼關心這個網絡。
&ldo;有的，&rdo;向挽拿起手機，&ldo;我去微博上搜一搜晁新，或者晁老師，一定有許多人在表示期待。嗯……興許還會有，我同你的cp粉。&rdo;
她莞爾一笑，已然很熟悉網絡生態的樣子。她每部劇官宣之後，網上都會提前出現cp粉開超話，不過是人數多與少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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