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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筆直樹杈之上不經意間冒出的分支,生命力遠超原本枝幹,極其頑強。
淵梯草原同出一脈,哪怕淵梯更為尚武,庫孫也不至落後至此,否則又怎會形成今日三足鼎立之場面。
而段權灝不過初次交鋒便將長孫義一千精兵殺得措手不 及,實力不容小覷。
「嗤。」
封知桓聞言不屑輕哼,毫不客氣翻起白眼:「杞人憂天。」
顧衍並未應答,程況面上卻早早堆出和事佬笑意:「昨夜大家忙碌一宿,眼下還是各自沐浴休憩罷。武居,走了。」
直到封知桓被他拉著走遠,都還能聽見抱怨:「你怎麼總跟顧廣益沆瀣一氣,盡幫著他——」
重睦不自覺彎彎唇角,依舊不掩慘白面色,隨即側首看向顧衍,下了逐客令:「顧卿也早些休息。」
她說著已然開始解去斗篷和甲冑,將衣服掛上木架時掉落兩次後才由顧衍幫忙穩住,明顯心不在焉。
顧衍見狀,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未發一言行禮告辭。
從主帳中行至後方士卒營帳,方一掀起氈毯,原本還正聊得熱火朝天的諸多兵士頓時噤聲。
與他並床的郝旅正嘿嘿笑著露出口白牙,大咧咧迎上前來:「駙馬爺回來了,兄弟們正準備先睡一覺再去午膳,您也快去沖個澡睡吧。」
顧衍微笑,謝過郝旅正遞來的干肉餅放在床邊:「我拿了換洗衣物便去。」
直到氈毯再次落下,才聽得裡間怒罵:「沒點子眼力見,叫駙馬爺知道大將軍和穆將軍那些舊事,對咱們大將軍有什麼好處!閉嘴!睡覺!」
「穆將軍人都死了,咱們說一說也沒啥嘛。」
吵嚷聲不絕如縷,各自都覺得自個兒有理:「駙馬爺成日對著封將軍那般挑釁都能忍,可見是個寬厚的,哪能為這些事兒與大將軍計較。」
「粗蠢。」
郝旅正又是一陣敲打:「正因著人都死了,那定然在大將軍心中最為不容褻瀆。你們用那豬腦子好好想想,活人怎麼跟死人比。」
顧衍頓住腳步,攥著衣物的右手漸漸將手中之物捏緊,幾乎變形。
半晌才似是自嘲般搖了搖頭,抬步離開,往熱水處去。
再次回到帳內時諸位兵士都已胡亂睡做一團,鼾聲此起彼伏,顧衍臥於榻間許久難眠,索性起身拿過枕邊干肉餅囫圇下肚,感到飽腹後起身離開。
因著昨夜大戰一宿未眠,現下營中除卻奔走醫治傷員的軍醫外,俱是疲累不堪臥床休憩,往來途中難得空無一人。
行至射箭場站定,顧衍執弓並列五箭,同時連發,居然破天荒失手兩次。
俯身再次取箭時,耳邊倏地飛過三支利箭,有人從身後發出大笑:「心有旁騖,不似駙馬作風啊。」
第22章 駙馬大可不必去跟一道陳年傷……
顧衍側首,只見程況肩搭弓箭,雙手覆在腦後叼著棵狗尾巴草,閒適而至。
他抬袖行禮,來人卻連連擺手:「本將行伍粗人一個,瞧著駙馬成日這尺規般的禮節渾身難受,不必多禮。」
言語之間與重睦平素自詡粗人的模樣別無二致,顧衍看在眼底,自是想起那雙飛揚雙眸,啞然失笑。
程況亦緩緩收回望向遠處箭靶下散落箭鏃的目光,吐出乾草呸呸兩聲 :「營中人嘴碎,令駙馬不悅,本將先代他們賠個不是。」
顧衍難得怔忪失神,正欲解釋,程況已然與他擦肩而過行至起始點,重新搭起弓箭,三支連發,同時正中三靶紅心。
而後才回首又道:「本將與大將軍自幼相識,當年同在封老將軍家中習武,後一道入撫北營。」
他本也想嘗試與顧衍初至營中時那般五箭同出,思忖片刻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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