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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默陽的臉出現在眼前，雨大風急，她又五內俱焚，只見他張嘴未聞他呼聲。
雙腳一軟，她跪在了馬路上，哭天搶地喊起來：
「我的裙子！我的裙子！特麼的我的裙子啊！」
她雙手拍在地上水花四濺，小冰雹粒子擱在她掌心火辣辣的。
一雙手握住了她的，她抬頭看看，隔著雨水只見向默陽的臉模糊不清。她終於聽清向默陽在問：「你的裙子怎麼了？」
「陽總，我打算明天去退的呀！五千多塊啊！顧晴帶著哭腔說。
向默陽愣了兩秒，接著大笑起來，笑得坐到了馬路上。
大雨嘩嘩下，冰雹噼里啪啦，那廝的笑聲比雷聲還大。
顧晴此刻真希望手邊有塊磚頭。
雨水兜頭澆下來，向默陽被嗆得直咳，顧晴跪在地上不住地抹臉，心裡暗暗罵他活該。
向默陽抹著嘴巴站起身，俯身朝她伸手，大聲說：「先起來。」
顧晴心灰意冷，不動。
「咱們做個交易吧。」向默陽喊。
顧晴望著他，他還是滿臉笑意，她恨恨地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喊：「什麼交易？」
「你跟我比賽跑步。」向默陽指著宋家大宅，「你要是比我先跑到那裡，你的裙子，我來賠。」
他這一說，顧晴一骨碌爬起來，大聲問：「你這話當真？」
向默陽點頭，雨水順著他的下巴淌，像道廬山瀑布。
顧晴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她聽到雨聲雷聲混著向默陽的笑聲，她不管那些，她只信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顧晴如願先跑到了宋家門口，向默陽隨後便到了。
兩盞奶白色路燈被雨水洗刷得晶瑩剔透，燈光照耀下她看他狼狽不堪地追過來，頭髮濕漉漉地貼著頭皮，發間還夾著幾粒冰雹，她估計自己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不過向默陽看起來精神不錯，甚至有點神采奕奕。
她可不管那套，喘著粗氣朝他喊：「我贏了，你說話算話。」
向默陽又笑得樂不可支。
要說這些有錢人呢，就會拿他們窮人當笑話。
顧晴皺了皺眉，不太高興。
向默陽朝她靠過來，他伸出胳膊，從她的頸側掠過，他的手輕輕地蹭過她的耳朵。
顧晴愣住，不知他想幹嘛。
結果他的手越過她摁到了門鈴上。
「再這麼淋下去，就得生病了。」向默陽笑著說。
顧晴覺得他的笑都被雨沖乾淨了，澄澈得像個孩子。
他的胳膊伸著，手指摁在門鈴上，他的臉距離她只有十幾公分，雙目微垂，凝神看著她。他睫毛上掛著一片冰屑，微微顫動，儼然一種壁咚的架勢。
叮咚叮咚的鈴聲混著雨聲響在耳邊，她怔忡地看著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她不自覺向後退了退，靠在宋家的大鐵門上。
鐵門忽然開了，顧晴沒防備，身子往後倒。向默陽伸手攬住了她的肩，把她帶到懷裡。她的鼻子撞到他的領帶結上，接著那股暖椒香就鑽進她的鼻孔。
顧晴立刻燙著了似的跳了開來，一下子撞到了後面趕上來的傭人，把人家撞了個趔趄，傘也掉了。
雨下得非常大，傭人立刻被淋了個透濕，顧晴忙著跟他道歉，幫他撿傘。傭人把傘讓給了顧晴，招呼著她趕緊回屋。
顧晴回頭看向默陽，他站在那兒，另外一個傭人撐著傘跑向他，把傘撐在他頭上。
他們進了宋家，敦實管家招呼人給他們拿了大毛巾批上，宋畫溪急匆匆地趕來，見到他們兩人後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她跑到向默陽跟前，驚疑不定地問：「出什麼事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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