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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芋眼神控訴陳肆。
這是一個人，能問出來的?
擺明是在報復她昨天賭氣不理他。
陳肆：&ldo;提醒我躲，你自己不知道躲?&rdo;
沈青芋抿了下唇。
不跟他爭執。
&ldo;自己噴。&rdo;陳肆起身準備走，褲腳卻被沈青芋扯住。
她眼巴巴看著他，&ldo;陳肆，你故意的。你走了，我怎麼噴?&rdo;
傷在背上，她又不是長手怪。
陳肆彎唇輕笑了下。
看到他沒來得及遮掩的笑，沈青芋更惱火了。
果然，他就是故意的。
裙子拉鏈在背後，沈青芋背上有傷，壓根很難反手拉拉鏈。
平時簡單的動作，現在就做不到了。
陳肆復又坐下來，把沈青芋的長髮輕輕攏到前面後，才把拉鏈拉下去。
女孩的背原本光潔白嫩。
現在卻紅腫著。
陳肆陡然沉了臉。
眸子烏沉沉的情緒壓下來，心中有些煩躁。
沈青芋背對著他，沒感覺什麼不對。
等陳肆幫她上完藥，打算起來疊被子，又被陳肆給按回去了。
&ldo;老實點。&rdo;
他聲音冷，像裹著霜。
語氣更是不容置喙。
沈青芋只好乖乖坐著。
看著他忙活。
陳肆看了眼碎玻璃渣，準備收拾。
沈青芋提醒：&ldo;用掃帚。&rdo;
陳肆沒回頭，聲音冷冽，&ldo;用你說?&rdo;
這下，沈青芋直觀感覺到，陳肆在生氣。
她猜不准原因，心裡就犯怵，幾度看向他的眼神都帶著怯意。
-
距離筒子樓不遠的街道，站了群流里流氣的人。
陳興野在陳肆的必經之路帶了群人堵他。
為首的是個光頭。
身材魁梧，看著很不好惹。
陳肆打量完這些陌生人，在看到從他們身後走出來的陳興野後，恍然。
那群人都是陳興野的狐朋狗友。
每晚，陳興野都是跟他們混在一起。
沈青芋：&ldo;怎麼辦?&rdo;
&ldo;你離遠點。&rdo;陳肆說。
他背上還有傷。
打架肯定不占上風。
即便沈青芋上次聽到姚大樂對陳肆打架能力的評判，她還是心裡發慌。
她默默退到一旁，嚴陣以待。
那群人摩拳擦掌。
陳肆揚手扔了手機。
那群人愣了。
陳興野興奮，&ldo;他這是在宣戰。&rdo;
揚了手機，證明不會報警。
不擺明了是要打架嗎?
手機被沈青芋接住。
看陳肆打開過，她記得密碼。
很快，警笛聲響起。
那群人懵了。
不是宣戰嗎?
這是哪門子的宣戰。
陳興野啐道：&ldo;陳肆，你他媽玩陰的。&rdo;
陳肆聳了聳肩，理所當然地道：&ldo;你們人多。&rdo;
話是沒錯。
但這偷偷報警也忒過分了。
光頭有些惱火。
那群人一鬨而散。
陳肆和沈青芋登上渡輪。
江風帶著涼意，吹的人舒爽。
沈青芋坐在陳肆旁，清亮的眸子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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