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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照容跟韋琳客氣了幾句，又跟初蘅說道：&ldo;祭酒可還有別的事情?沒有別的事情請隨我來。&rdo;
初蘅笑著跟她點點頭，又跟韋琳說道：&ldo;改日登門拜訪。&rdo;
&ldo;一定要來呀。&rdo;韋琳笑了笑，又埋頭案子之中，被一群摺子給淹沒。
離開了韋琳的視線，初蘅說道：&ldo;景都督好手段，今日當真是領教了。&rdo;
一語雙關。
景照容也聽出來了她話里話外的意思，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ldo;哪裡，倒是祭酒，十五歲的年紀，貴伯父一過世，便坐上了國子監祭酒的位置，而且和誰都能聊到一起去，這才令我佩服。&rdo;
她這句話是直指初蘅暗害伯父，而且在東都意圖不軌。
初蘅勾唇揚眉一笑，說道：&ldo;照著您的標準，在下的手段不值一提。&rdo;
她不得不重視景照容一二。
從鴻臚寺禮部里出來的，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自己絕對不吃虧。
起碼這件事情景照容是直接坑了韋湘。
兩人試探之下，都覺得對方不是一個好惹的，乾脆也放棄了試探水深水淺的意圖，反正一個文臣，一個武將，平日也沒有什麼往來不是。
景照容不過是給她遞了一句話，別的事情她就不管了，將初蘅送到了宮門口，便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大鄭宮當日初蘅來過，倒也沒有迷路。
周朝的禮制不算是繁瑣，進了大鄭宮，到了清涼殿前，有個女侍進去通報後，便出來說道：&ldo;聖人有請。&rdo;
宣宗長得一副白白胖胖的樣子，看上去蠻和藹的，有幾分像鄰居家的老爺爺，也是慈眉善目的，不過手裡握得是玉璽，而不是拐杖，坐的是龍椅，而不是門前的台階。
反正長得挺親民的。
初蘅進來的時候，他正拿著筆，在奏摺上圈圈點點的。
&ldo;臣洛陽國子監祭酒胡初蘅見過聖人。&rdo;初蘅躬身為禮。
宣宗這才抬頭端詳了下初蘅，說道：&ldo;你是姚昭媛家的小娘子吧。&rdo;
初蘅笑著回道：&ldo;是。&rdo;
宣宗說話也蠻客氣的，&ldo;長得和你母親也怪像的。&rdo;之後便招呼宮人賜座，&ldo;快坐，坐下來說話。&rdo;
初蘅謝了，也不客氣的坐了下去。
周朝臣子和君主之分還不是很明顯，太宗還因為給丞相送美姬，最後被丞相夫人撓了三道血檁子的事情，到了承天女皇的時候，雖然相對規範了一些，但是大臣上朝的時候也是坐著的，議事的時候興致上來了，豎中指當著皇帝的面問候問候皇帝祖上三代男女親屬，也是常有的事情。
比如冉栗就罵了高祖的祖宗三代，高祖最後還得陪著笑臉。
&ldo;你什麼時候到的洛陽啊。&rdo;宣宗這個人總是喜歡玩你懂得遊戲，從他開頭的問題總是從不相干的地方切入就能看得出來。
自詡聰明的皇帝都喜歡跟臣子玩這個遊戲。
初蘅笑道：&ldo;昨日臣到洛陽，今日就蒙聖人傳召，臣當真是受寵若驚。&rdo;
宣宗擺擺手，&ldo;那麼客氣做什麼?&rdo;他扳著手指開始跟初蘅算到，&ldo;朕跟你母親很久之前就認識了，這大鄭宮一下子沒了姚昭媛，都覺得不像大鄭宮了。&rdo;
初蘅笑笑，低頭看著地，這句話她不能答。
因為怎麼答都是錯。
無論是符合，還是反駁，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
宣宗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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