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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桌上整齊的碼著點心，許朝暮衣著整齊跪坐在桌前，一下一下地撥弄著茶葉。
范閒微微一怔，慢慢走了過去坐下：
&ldo;看起來，你在等我。&rdo;
&ldo;嗯。&rdo;
&ldo;明日使團就要離開上京返回慶國了。&rdo;
&ldo;嗯。&rdo;
范閒看向正抬手給他倒茶的許朝暮：&ldo;你之前對我說，離開北齊之前，我想知道的，就會知道。&rdo;
許朝暮笑了一下，抬眼看向范閒：&ldo;想知道什麼?&rdo;
&ldo;……明日使團就要回程，沈重……雖然已不足為慮，但是那走私的高層還沒有問出來。&rdo;
許朝暮十分平靜地給自己也倒了杯茶，端起來衝著范閒微微一笑：&ldo;我不說，你心中不是也有猜測了?&rdo;
范閒笑了一下：&ldo;若沒有你的提示，我也猜不到。&rdo;
&ldo;是麼?&rdo;
&ldo;你跟使團一起北上，到了上京之後毫不掩飾三年多前就在上京開始布置的事，還將其中許多關鍵告訴了我。你在意的人若沒有摻入其中，你本不需要在北齊上京城，花這樣多的心力做這麼危險的事。這是其一。&rdo;
許朝暮喝了一口茶，沒有說話。
&ldo;其二，你特地為我收集整理了那本帳冊，十分詳盡，先前我還想不那麼明白，可等言冰雲說起與送往京都鑒查院的帳冊多年來出入甚大之後，你這一本與上京店鋪也出入甚大卻最可能是真的的帳冊，才讓我恍然大悟。&rdo;
許朝暮笑了笑，抬頭看向范閒：&ldo;所以，你的結論是?&rdo;
&ldo;……走私之事李雲睿是一定的，但二皇子也在其中。&rdo;范閒緊皺眉頭看著對面並沒有因自己這話有任何波動的許朝暮，心中一嘆，繼續道：&ldo;但與二皇子有關的走私出入，大概只是能對的上上京帳本和鑒查院帳本的差距，而你那本帳本與上京帳本的出入銀錢……怕是要應在另一人身上。&rdo;
許朝暮挑了挑眉，仍舊默默喝茶。
&ldo;太子。&rdo;范閒也沒有繼續兜圈子，直接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ldo;李雲睿表面上與太子一黨，實際上通過這上京內庫帳目帳面上的走私卻能查出是與二皇子一黨，但這……也只是個幌子。再往深……她還是太子一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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