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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上京做的這些事兒，瞞不住使團里……哦，當然，你壓根兒也沒想著瞞。我……不是很看得明白這裡面的用意。&rdo;他以為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她會更低調些才是。而事實上，若不是為了親口跟他說今晚的這些話，她完全沒有必要親自千里迢迢來一趟北齊上京城。
許朝暮笑了笑，又喝了一口自己杯子裡的蜂蜜牛奶。
&ldo;我並不是一定要管你要做什麼。&rdo;范閒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ldo;但作為老鄉，作為朋友……&rdo;
&ldo;……謝謝。&rdo;
范閒抬頭又看了仍舊微笑著的許朝暮一眼，又是泄氣地一嘆：&ldo;讓我猜猜……為了李承澤?&rdo;
許朝暮挑了挑眉頭，看著范閒沒有說話。
說起來，真是難得，范閒直接念李承澤的名字，他一貫是稱呼二皇子的。
&ldo;你對他還真是掏心掏肺啊，那……&rdo;
&ldo;嗯?&rdo;
&ldo;他對你呢?&rdo;
許朝暮愣了一下，然後低低地笑了一聲：&ldo;重要麼?&rdo;
這回輪到范閒愣住：&ldo;……不重要?&rdo;
&ldo;先不說……我跟他最開始便是合作的關係，只是到了後來……就算是如今，我喜歡他，我心疼他，我為他做這些事，說到底也都是我一個人的事，他沒有必要非要回應不可。&rdo;
范閒張了張嘴：&ldo;你……&rdo;
許朝暮低垂下眼，看著自己捧著的杯子裡的牛奶，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ldo;他安全，我便放心，他快活，我便歡喜。說到底我這樣最終守著護著的，是我自己的喜樂。既是為的我自己的心情，哪裡就一定需要他來承擔?&rdo;
范閒沒有再說什麼。
他恍惚間想起了一首詩。
我愛你，與你無關。
這話說得輕巧，但又有幾個人能真的做到?
&ldo;而且……&rdo;
&ldo;……嗯?&rdo;
許朝暮捧著杯子，嘆了口氣：&ldo;他啊，其實有點兒……像是刺蝟。就算心裡一直期待能有人真心相待，但多年的打磨困境裡，身上早就豎起鋒銳的尖刺。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走進他的心，說容易也容易，可若說不容易，也是真的不容易。&rdo;
范閒默默地坐在一旁，靜靜聽著眼前這位難得打開話匣子傾訴的老鄉慢慢說著。
&ldo;我與他認識許多年來，最初……作為合作夥伴，他也疑心過我防備過我，不過，人之常情。一開始我也曾試圖，把他當成單純的故事裡的人物看待，只是後來……&rdo;許朝暮閉了閉眼，輕輕笑著喃喃了一句：&ldo;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啊，是我矯情了。&rdo;
范閒倒是沒有對&ldo;故事裡的人物&rdo;有什麼反應，錯過了唯一一次探知這位老鄉真正來歷的機會。
不過，倒也沒什麼損失。
&ldo;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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