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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扔了。&rdo;
&ldo;……那你回去重新給我買一個。&rdo;
&ldo;……&rdo;
到家後路凌拿冰袋給腫起來的腳腕冷敷，兩人僵持了許久，路凌終於沉聲問：&ldo;誰弄的?&rdo;
簡柒南就知道他哥遲早要問，稀鬆平常地說：&ldo;你拿球砸的那個人，你一走他就過來挑釁。只敢欺負瞎子，慫缺一個。&rdo;
簡柒南也是個小刺頭，被挑釁了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雙方推搡起來，那人絆倒了簡柒南。
簡柒南忿忿地咕噥：&ldo;他還拿腳踩我，不講道德。&rdo;
路凌無奈地睨了他一眼，沉聲說：&ldo;以後我不在，不准打架。&rdo;
簡柒南不服氣：&ldo;他先推我的。被欺負了不能認慫，越慫越被欺負，這不是你教我的?&rdo;
路凌無語片刻，咬著牙：&ldo;緩兵之計懂不懂?以後等我回來。&rdo;
簡柒南嘀嘀咕咕：&ldo;你要是一直不回來怎麼辦。&rdo;
腳腕處冰袋往下壓了一下，一瞬間的冰涼激得簡柒南嘶了一聲，他剛要抗議，就聽他哥不緊不慢地說：&ldo;我不會不回來。&rdo;
簡柒南沒由來地愣了幾秒，話卡在了嗓子眼。直到他哥抽走了冰袋，然後冷不丁地問：&ldo;站不穩了，洗澡怎麼辦?&rdo;
他回過神來，茫然地沉默了片刻，試探性地問：&ldo;可以不洗麼?&rdo;
然後就聽他哥冷聲說：&ldo;那就別睡床。&rdo;
簡柒南癟了下嘴：&ldo;我都成傷者了，你忍心讓我睡桌上?真狠心。&rdo;
然後他就被他哥從椅子上拎了起來，扶著他磕磕絆絆地進了浴室，簡柒南單腳獨立地站在地板上，擰起眉：&ldo;我站不穩，你給我拿個椅子。&rdo;
&ldo;椅子不防潮，會壞。&rdo;路凌說著靜默了幾秒，&ldo;我扶著你。&rdo;
簡柒南腦子一片茫然：&ldo;扶著我，是什麼意思?&rdo;
路凌沒說話，但簡柒南從他哥的動作中明白了過來，他趕忙拉住衣角，說不上來的心慌：&ldo;你扶著我洗?&rdo;
&ldo;嗯。&rdo;
他哥在扯他緊緊抓著的衣角，沒扯動，於是手指往下勾住了他的褲沿……簡柒南慌裡慌張地抓住褲子，這一刻他的情緒很複雜，大概是害羞，但又有種說不上來的無措：&ldo;……哥。&rdo;
路凌靜默了片刻，輕聲說：&ldo;脫了，聽話。&rdo;
……
簡柒南已經不記得那天是怎麼洗完的澡，卻依舊記得當時那種奇怪的心情，胸口是滿的，心跳得也很快，他哥一言不發，他掛在他哥手臂上，跟煮熟了的鵪鶉似的一動不動。
這會兒他哥手指再次勾上了他的褲腰，簡柒南還是跟第一次一樣，腦子有些空白，暈頭轉向地任由他動作。
熱水澆下來，連同秦路延一起淋濕了。
兩人面對面站在狹窄的空間裡，簡柒南始終別著臉不敢往下看，他哥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轉回來，嗓音低低的：&ldo;躲什麼。&rdo;
簡柒南被熱氣熏得頭昏腦漲，垂頭看了一會兒，情緒上頭，不管不顧地朝他哥伸出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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