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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辭被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她走過去，偶爾有幾縷觸手伸展過來。
&ldo;一比一的水母嗎？&rdo;
&ldo;嗯，&rdo;陳若安牽著她，和她一起仰視著那裡，&ldo;北極霞水母，虛擬館宣傳冊上的招牌。&rdo;
她沒說全息技術要多難才能做到這樣的效果‐‐在其他光源里發出自己顏色的光，整個形體半透明，射線在觸手的末端精準消失。
這不是現在該想的東西，她只說北極霞水母本身就像一個傳奇。
&ldo;這些觸手是捕食嗎？&rdo;宋辭看著又一個扁平的魚消失在錯綜複雜的觸手中。
&ldo;我覺得是。&rdo;
宋辭回過頭來看她一眼，笑道：&ldo;竟然問到你了。&rdo;
陳若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ldo;我又不是生物學家。&rdo;
宋辭頗為贊同地點點頭，她看見陳若安背後的地上長出海葵來，感到新奇地走過去：&ldo;剛長出來的，我親眼看著。&rdo;
陳若安也湊過去：&ldo;一下子就長出來了？&rdo;
宋辭點點頭，話音剛落，場景的藍色就變得越來越深，地面上開始不停地長出海底植物來。
掛著&ldo;燈籠&rdo;的魚游進來，宋辭看著它，看著它後面跟著一群來自深海的&ldo;怪物&rdo;。
她們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現在已然是另一片海域。
原本計劃兩個小時就離開的水族館，活生生把她們留到閉館。走出來的時候夜幕降臨，剛走兩步路燈便齊刷刷亮了起來。
陳若安不禁打趣道：&ldo;我們這門票算是買值了。&rdo;
宋辭挽著她走，看天邊僅剩的一點晚霞的邊緣：&ldo;在裡面沒覺得，怎麼出來了感覺累個半死‐‐比爬山還累。&rdo;
陳若安回憶了一下她逛館的樣子，根本不按什麼路線和順序，目光所及看到什麼新鮮的便跑過去，來來回回毫無章法。她心想你要再不累簡直沒天理。
&ldo;餓了。&rdo;宋辭說。
陳若安也餓了，但她這兩天聽宋辭說太多這兩個字，不禁笑起來：&ldo;你是不是已經參悟了什麼人生奧義‐‐生命的盡頭就是吃和玩交替進行？&rdo;
宋辭聳聳肩：&ldo;至少工作之餘就是這樣吧，這多好‐‐&rdo;
說到這裡她突然站定了，然後衝著天空張開雙臂：&ldo;這才叫開心吶。&rdo;
陳若安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啼笑皆非地移開宋辭橫在自己面前的手臂：&ldo;你就這麼相信沒人認出你來，開始原形畢露了？&rdo;
&ldo;認出來又怎樣？&rdo;宋辭收回手來，放進陳若安的口袋裡，&ldo;我就這樣，她們喜歡我的作品就夠了。&rdo;
&ldo;實際上她們也很喜歡你本身。&rdo;
宋辭往前走著，不置可否。
&ldo;真的，你應該能感覺到才對，&rdo;陳若安停下來，她扯一扯衣角宋辭就也停下來，&ldo;你的學生，你的粉絲，還有我，作為宋辭本身的你，可能才是吸引力最大的。&rdo;
甚至於，我曾經為了你討厭犯花，想把她驅逐出去。
&ldo;是……&rdo;宋辭抿著嘴想了想說，&ldo;你當然沒所謂，但觀眾如果離我太近，接受角色就會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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