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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晶晶已經從他可能快死的悲傷中脫離出來了，她輕輕眨著眼，眼底光華四溢。她趴著又問：&ldo;那它……會照亮你的胸腔嗎?&rdo;
隋離：&ldo;……不會，只有一片黑暗。天邊星子，是沒有光的。&rdo;
烏晶晶遺憾地垂下了眼眸。
她問：&ldo;那我能給你舔舔傷口嗎?&rdo;
隋離攥了下手指：&ldo;……不能。隨時會有人進來。&rdo;
烏晶晶直起腰嘆氣：&ldo;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阿俏呢?&rdo;
隋離：&ldo;快了，但不是現在。&rdo;
烏晶晶只好又軟綿綿地趴了回去。她抬起手，按住了隋離的掌心。
隋離不自然地一僵。
只見烏晶晶分開了他的五指，而後與他的手指扣到了一處。
小妖怪嗓音柔軟地道：&ldo;夫……哥哥今日也救了我。&rdo;
隋離一下想起來，他剛被小妖怪撿到的時候，小妖怪理直氣壯地同他說了一通歪理，硬是要他以身相許。
隋離便接了聲：&ldo;以身相許?&rdo;
小妖怪有自個兒的一套邏輯。
她搖頭道：&ldo;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啊。&rdo;
隋離一下被嗆著了：&ldo;咳咳咳……&rdo;
小妖怪問：&ldo;我將我一輩子都許給你吧。&rdo;
隋離一頓，目光又垂落到了她的身上，他問：&ldo;這二者有什麼區別嗎?&rdo;
烏晶晶心道自然是不一樣的。
以身相許那便是，同你成親，與你睡覺。睡完就能走了。
可若是將一輩子都許給你的話，那就是在前頭加上了一個長長久久的期限。
她沒有說給隋離聽。
不然她這夫君便要知道，她原先打算與他雙修了，拿了補償了，就立即走人了。
見烏晶晶不答，隋離也沒有追問。
小妖怪的想法總是與常人不同。
他只問：&ldo;你的一輩子有多長?&rdo;
在曾經的隋離看來，妖怪的一輩子，短得要命。碰上修士，便是個死。
烏晶晶想了想，茫然道：&ldo;我也不知，沒人同我說過我能活多久啊……也許是一百年，兩百年?&rdo;
隋離沉默片刻，淡淡道：&ldo;不要輕易以身相許，也不該輕易將一輩子許給旁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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