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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書彥頻頻喝茶，茶杯空了，秘書替他倒滿新的一杯。
虞度秋抬眼瞥向倒茶的男人，冷不防地問：&ldo;費錚，你跟書彥哥幾年了?&rdo;
男人放下茶杯，直起身‐‐他個子極高，近一米九，站在一米七五的杜書彥身後像個巨人，說是保鏢也不會有人懷疑。面部輪廓也極為硬朗，鷹鼻深目，有點兒西北人的基因特質。
&ldo;九年了，虞總。您還記得我的名字，我很榮幸。&rdo;費錚恭敬地回，同時笑了笑，硬漢氣場頓時柔和許多，稱得上一位親切的帥哥。
周毅和婁保國對視一眼，互相瞭然：少爺八成也對這位動過歪念。
&ldo;九年啊，那可真夠久了，從書彥哥最艱難的時候陪到現在，你很忠心啊。&rdo;虞度秋不知為何對他大誇特夸，&ldo;我就喜歡忠心的人，還有動物，比如這兒的馬，還有我家的黑貓和警長，哦，還有老周和保國。&rdo;
婁保國嘴角一抽：&ldo;原來我排在兩條狗後面……&rdo;
趙斐華：&ldo;你知足吧，我都沒名沒份，比狗還不如。&rdo;
柏朝臉色微變，眼神複雜地看著虞度秋。
周毅安慰道：&ldo;別在意，你剛來，少爺沒提你很正常。&rdo;
柏朝關注的重點卻不是這個：&ldo;那兩條杜賓……叫黑貓和警長?&rdo;
周毅捂臉：&ldo;是的，估計是少爺小時候黑貓警長看多了，你可千萬別在他面前質疑他的起名審美，他會生氣的。&rdo;
柏朝卻突然笑了‐‐這可能是入職至今，他展露的最真實最柔和的一個笑容：&ldo;這名字很好。&rdo;
&ldo;……?&rdo;
虞度秋夸完費崢，又問杜書彥：&ldo;我說得對不對?&rdo;
&ldo;嗯嗯對……&rdo;杜書彥吃不准他想表達什麼，但順著他的話表忠心總是沒錯的，&ldo;我幫過他的忙，所以他對我死心塌地，就像虞伯伯幫過我大忙，我肯定也會盡我所能地幫你解決問題。度秋，你接風宴上發生的事我聽說了，現在外邊對你的風評很不利，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說。&rdo;
趙斐華吁出口氣，磨蹭了半天總算開始聊正題了。
虞度秋也沒推阻：&ldo;不瞞你說，書彥哥，我確實需要你幫忙。你是本市人，應該清楚，政府以前批准過類似的科創項目，但因為二十年前的事故，政府迫於輿論關停了所有腦機接口項目。如今口子好不容易鬆了些，又發生這種事，我要是任由輿論發酵下去，恐怕這個項目就得告吹了。希望你能幫幫我，資金不用擔心。&rdo;
杜書彥早有心理準備，不答應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ldo;嗯，你是我妹夫，我肯定幫你，不過你得跟我說說其中的細節，否則我不好操作。&rdo;
&ldo;行。&rdo;虞度秋轉頭看向周毅。
周毅心領神會，立即帶著不相干人等走出了接待室，只留下杜家兄妹、虞度秋和趙斐華在裡邊商談對策。
馬術表演已結束，騎手們牽著馬回到了馬房，馬經理熱情地邀請他們去參觀，費崢往嘴裡扔了顆與他氣質十分不符的水果糖，笑笑說：&ldo;這地方的環境有點兒像我老家，我想待在草場這兒賞賞風景，就不去了。&rdo;
於是婁保國興致勃勃地拉著周毅和柏朝一起去馬房，進去之後東瞧瞧西看看，不禁嘆為觀止，咂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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