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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覺羅氏看著自己肚子裡爬出的兩隻討債鬼氣得額角青筋直跳,但秀若就在眼前,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她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他們的說法,將事情全部推到總管房的人辦事不力身上去。
敏若可不打算叫她輕飄飄地把這一茬揭過了,皇后薨逝不過數月,舒舒覺羅氏便生起事來,其中固然有她心裡早存了不願意,也有她身邊有人挑撥的緣故,這一回不把隱患徹底除了,往後這府里可還有得熱鬧呢!
但事是不能在秀若面前擺開的,不然真是臉丟到門外去了。
她這邊看著舒舒覺羅氏大棍子高高抬起輕輕落下,儼然是打算和稀泥保住自己的「心腹」的,與法喀對視一眼,目光示意他老實坐著,先催人將東西補齊送走了秀若,然後才命人將門關上,剛要將事情擺出來,忽然聽到雲嬤嬤壓得很低儘量平緩卻很明顯帶著急意的聲音:「格格,奴才給您送件披風來——外頭天兒陰了,怕是有雨。」
這語氣,說的可不是要下雨了。
敏若心倏地一沉,忙喚:「快進來吧。」心裡沉著,嘴裡還得笑吟吟地日常閒話,「不過送個披風,嬤嬤何必親自來,半路趕上雨可不好了。」
「格格的身子最『緊要』,奴才哪敢耽擱。」雲嬤嬤一面笑著說話一面進了門,舒舒覺羅氏很摸不著頭腦,仍是一臉不快地看著敏若,卻見雲嬤嬤走進來的時候笑容就迅速消失了,嚴肅地走到敏若身邊,附在她耳邊耳語片刻,敏若的面色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肉眼可見地變得難看起來。
舒舒覺羅氏下意識地提起心,莫名地有些揪心,那邊法喀見狀心猛地一沉,等雲嬤嬤直起身,忙催問道:「怎麼了這是?」
「額娘——」敏若轉過頭看著舒舒覺羅氏,面上沒有明顯的急色怒容,但目光沉沉,漆黑的眼瞳注視著她,叫舒舒覺羅氏不由畏縮,心裡頭怯得很,吶吶道:「怎、怎麼了這是?」
敏若道:「您可知道,放印子錢那是要禍及滿門的大罪?」
幾乎她這邊話音剛落,舒舒覺羅氏的聲音立刻響起,「我、我哪裡放印子錢了?格格縱大了,有底氣了,可怎麼還欺侮起自家額娘了?叫你姐姐知道,可、可……」
「可怎麼?!」法喀登地一下站了起來,語氣悲憤。
第二十四章
對上法喀憤怒又哀傷的目光,舒舒覺羅氏原本將要脫口的話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的,莫名氣弱了兩分,略醒過神來,便因為兒子「忤逆」的動作而又委屈又氣惱,紅著眼睛瞪法喀,「好啊,一個個的翅膀都長硬了,現在敢吼起老子娘了?!」
「額娘,二姐已經不在了。」法喀比敏若想得更沉得住氣,冷靜得更快,此時周身氣息已經不見方才的悲怒,反而給人以平靜無奈的感覺,淡淡的悲傷更像一塊硬木,生生哽住了舒舒覺羅氏的喉嚨。
法喀沒管舒舒覺羅氏是什麼反應,自顧自地繼續道:「咱們家沒有能夠光耀門楣的皇后了,二姐已經被咱們的家族榮耀與您我母子的平安榮華生生困死在宮裡了!」
從已經沒有光耀門楣的皇后那一句一出口,他的胸口就劇烈起伏著,敏若看得出他在強行要求自己的神情平靜,但人的悲慟總是藏不住的,沉痛、哀傷、惱恨都從他的眼眸中流露出來,感情的濃烈叫旁觀者看著也不覺胸中發澀。
最後一句他幾乎是咬著牙嘶吼出來的,敏若看得出他對自己的惱恨,對自己無能的怨憤,她遲疑了一瞬,沒等她開口,法喀已經繼續道:「
現在在您面前的,是鈕祜祿家的下一個犧牲品。您說三姐欺侮您,可怎麼欺侮了?且不說咱們母子如今的富貴安穩都是踩著二姐的命、三姐的往後餘生換來的,就說放印子錢這事,您真不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嗎?您知道印子錢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夫妻離散,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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