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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淨純想哭。
這局結束，塗曼曼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想跟黎煙一起玩，上課鈴卻在這時候打響了。
黎煙收起手機，跟她說：「下次吧。」
剛好何雪梅也打水回來了，塗曼曼只能作罷。
這節課是數學課，黎煙拿出課本後就手枕著頭，趴下準備睡。
一晚上沒睡，她熬不住的有點困。
何雪梅本想把她叫醒的，但想到她說已經好幾年沒上過學了，可能是學不進去，也可能是沒習慣這上學後的作息，所以放棄了沒叫，自己先專心聽課了。
高三的課堂多以複習為主，偶爾會添加些幫助拓展思維的奧數題。
數學老師在黑板上出了題，堂下學生們動筆開始解，等了十分鐘，老師叫人上台來先講解自己的思路，幾乎是下意識的，老師就看向作為班上班長又是學習委員的何雪梅。
「來，何雪梅，你……」剛要叫她上來，視線卻被她邊上那個埋頭睡覺的身影吸引去，「你叫你的同桌起來回答一下這道題。」
何雪梅愣了下，有點意外，不過想到黎煙是新來的，老師點名她應該是想測試下看她水平到什麼地步，也是正常的。
何雪梅照做把黎煙輕輕晃醒，等她眼睛惺忪的睜開，才跟她說：「老師讓你回答黑板上的那道題。」
黎煙揉揉眼睛，看一眼，站起來，直接答：「選b。」
數學老師明顯的驚了下，本來是想把她叫醒教訓一下的。
全班也在這個時候陷入一片冗長的沉默，更有人回頭看黎煙。
「你的解題思路是什麼？」
何雪梅見這發展也跟著驚訝了下。
一般數學老師沒有糾正，而是順下去問思路，就代表那個回答十有八九是對的。
可黎煙，才看了一眼。
何雪梅抿緊唇，手捏緊了草稿本，比老師更緊張更迫切的想聽到黎煙接下去的回答。
「遇到不會的就選b。」黎煙平淡道。
數學老師：「……」
這話一出，全班的沉默更甚。何雪梅幾乎是鬆口氣的鬆開了捏著本子的手。
暗黃的紙頁被浸濕了兩點。
現在才想起昨天被校長特意叮囑的事，數學老師忍住罵，保持著微笑說：「遇到不會的題目時，這也不失為是個可行的方法。」
黎煙坐下，調整椅子時無意間的眼神瞥到了何雪梅有些急亂的把原先選的c改成了b。
整齊抄寫的題目下方的草稿被她用修正帶給全部遮住。
像是急亂的在掩蓋著……自己的錯誤。
黎煙默默收回視線，什麼也沒說，換了個角度趴下繼續睡了。
中午放學後。
早上被迫答應了要跟某人吃飯，黎煙就沒跟何雪梅一起去食堂，跟著回家吃飯的塗曼曼一起走，順路出個校門。
塗曼曼的本質其實並不壞，為人熱情又大方，之前只是嘴碎了點愛到處跟人說八卦閒話而已。
解開了誤會並且保證改正這點後，她又跟昨天第一眼見到黎煙時一樣熱情，從教室走到校門口，一路都在跟黎煙介紹著學校里的設施設備，又分析著校內幾個食堂哪個更好吃，校門外哪幾家餐館性價比更高，嘰嘰喳喳的說了一路。
快到校門口，黎煙看到了一樣要出校門回家的徐一寧。
徐一寧也看到了她，眼神在那片刻亮起，黎煙剛想走過去跟她打個招呼，徐一寧卻突然瞥開了眼神，低著頭往相反的方向走，像是不認識她一樣。
黎煙意識到什麼，腳步一停，往後看去。
果然看到了趙欣然和陳娜幾個人。
她們沒發現自己，眼神鎖定在往另一個方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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