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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樊樓,林書翰直接將他領入直達頂層的樓梯,到了他昨晚開的包間,讓人上了桌酒菜。澤浣見到那壺酒,想起他沾酒廢的德性,直接端到了一旁的柜子上道:「今晚就吃飯,不要喝酒。」窗外燈影如晝,他脫去披風掛在衣架上,看著鏡中的自己的那頭長髮,曾經他為了了斷他對自己的痴狂勁兒,直接把自己的長銀髮剪成了小寸頭,直到他受雷刑後倒在他懷裡說:不要剪了,等再見你時,想見你那頭長髮。
現在,他的頭髮長及腰際,兩人也算再見面了,只是可惜,他已經不記得兩人的過往。
他微微嘆了口氣,走回飯桌,坐了下去。林書翰不知道該找個什麼話題,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他想起他和的詩,心想這位國師一定喜歡雅樂,便對澤浣說道:「國師大人,樊樓的男歌伶唱腔空靈婉轉乃京城一絕,我們這樣只吃飯缺了點意境,不如請兩位伶人來歌詠助興。」
澤浣點點頭。
林書翰讓侍者請了細姊和細奴兩姐弟來,姐姐抱琴與弟弟走來行禮後便調了調音,開始彈了曲調,細奴便開始吟唱起來。一曲唱完,琴音繞樑,歌聲悅耳,辭藻浮誇過於靡靡,林書翰不是很喜歡。
「你們怎麼不唱我昨日給你們寫的詞?」他問。
「回公子話,昨日我和姐姐在台上只唱了一次,便被管事叫停,連公子的詞作也被撤了下去。」細奴說道。
「怎麼可能?」林書翰不可思議的說道,這家酒樓的幕後老闆是林家,他的詞居然有人敢撤下來。
「你寫了些什麼?」澤浣問道。
林書翰將昨晚他寫的那首水龍吟念給他聽,澤浣聽罷心想朝中太后主和,還僱傭南詔的十萬大軍北去與柔然軍對陣,皇帝纏綿病榻數年不理朝政,太子新婚還未能誕下子嗣羽翼稚嫩。南召與柔然在帝國北疆對峙十年,帝國將士閒置卻要支付給南召高額軍費。北疆戰事背後牽動的利益方怕是比蛛網還錯節。新科狀元借詞說戰,有人擔心他那身官服還未穿舊就要被剝了,撤詞為的是保護林二。
「估計是剛勁有餘,溫婉不足,不適合在酒樓吟唱。」澤浣笑道。
「溫婉不足?那我就再寫首溫婉的,細奴,去伺候筆墨。」林書翰聽他這麼講來了興致,「國師可有雅興,你我再和詩一首。」
澤浣點點頭道:「林公子先請。」
林書翰對著仙人作詩有點緊張,找不到感覺,盯著柜子上的酒壺道:「國師,能否讓我借點酒興以助詩性。」不然滿眼是你,滿心是你,滿腦子全是你,再寫些狎戲你的詩就真鬧笑話了。
澤浣搖搖頭,卻走到柜子前以身遮擋,祭出靈力換了壺酒香醇厚後勁力輕的天庭佳釀,端到他面前,侍者要上前斟酒卻被林書翰攔下了,對他們道:「你們都出去,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
三兩名侍者和細姊,細奴姐弟全都躬身退下。
雅間裡就只剩林書翰和澤浣兩人。
林書翰將自己和澤浣的酒杯滿上,兩人碰杯淺抿,那醇香的玉露裹舌而過是滿嘴留香,綿柔入喉微辛之後是絲絲甜意。
「好酒!」林書翰不由的感嘆道,將杯中酒飲盡後,身心放鬆再側頭見那澤浣也不感緊張。他將空酒杯放在桌上,起身去了露台,又一次看著樓下月色燈影中的東京街市。
而澤浣盡飲一杯之後又給自己添了一杯,慢慢悠悠百年已過,歲月易逝,如杯中清酒,一滴不剩。他們全在他記憶里,被他時時刻刻牽掛著,而他自己卻從未被誰記起,林書翰在紙上寫出的澤之涯三個字,也不過是被封記憶中意外湧現的漣漪,水波不興之時再見他也不過是路人。他看著露台上的那位白衣少年,目光溫柔繾綣,再過九個月,他就清醒了,到時候這番死局與他聯手,那麼他或許也不再傷懷再感嘆歲月綿綿,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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