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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倾瞥了白小茹一眼，神情淡漠：“几十万年都要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笼里，这就是你想得到的未来？”
白小茹蓬头垢面，早已没有仙女的模样：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我早知道你是女娲转世，我说什么也不敢设计你。”
“你的命为什么就那么好？”
“可笑我这一生机关算尽，夺命格，抢机缘，最后还是不敌你。”
听见白小茹这般不服气，苏言倾倒也不恼，反而将目光移向雷母。
“每日布雨施法很是倦怠，所以心生叛逆之心？”
雷母点头，似乎很惊讶苏言倾能猜出她心中所想：
“你不觉得这仙界太过枯燥无味了吗？有点危机才更有趣啊！”
一旁的司命眼神诧异：“就为这？一旦夜魔入侵仙界，你和你哥哥都会成为夜魔的祭品，你难道没想过吗？”
雷母注视着他，一脸无畏：“那又如何？当夜魔也没什么不好的，只不过是换了种身份而已。”
司命愕然，“你以为夜魔是以什么为食？”
“当夜魔吞噬生灵成长到一定程度，他们就会开始自相残杀，直到决出最强者。”
“不然，容焰又何须花费数十万年培养夜魔军团？每一只夜魔的诞生，代表了成千上万的无辜生灵，在他手中死去。”
雷母不屑一笑：“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死便死了，他们活着也没什么价值。”
司命无奈摇了摇头，问苏言倾：“你打算如何处置她们？”
苏言倾的眼神像是在看两个死人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启用九重天的时候，我刚好缺两块五色石，就拿她们当开启天门的钥匙吧。也算是为仙界做贡献了。”
说完，她挥袖离去，再没回头。
司命星君长喟一声：“你到底还是心善，给了她们一个痛快。”
相比囚禁在仙牢里不断经受折磨和刑罚，自然是一死百了来得痛快。
反正也只是痛那么一瞬间，魂魄就会献祭给上天，此间再无一丝痕迹。
两位仙君相继离去，轻微的脚步声，传了很远。
白小茹突然就流下泪来，她知道死期不远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明明只是想成为人人羡慕的星君而已。
她只是不甘成为她人的衬托。
她只是用错了方法。
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雷母却戳穿了她的心事：
“欲夺她人成就，先看自身实力。”
“你错就错在心比天高，实力却配不上你的野心。”
“想要超越她，你却没有牺牲的勇气，没有包容的胸怀。”
“白小茹，就连我......也瞧不起你。”
“嘴上说着不甘心，可你除了会抢别人手里的东西，却没有从头再来的勇气。”
“苏言倾她下界清除了仙界记忆，只为拯救苍生，不惜冒着神魂俱灭的风险。”
白小茹泪如泉涌：“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难道你就比我光明？”
雷母思索良久：“我只是厌倦了每日重复的生活，所以才想换种刺激的生活方式。”
“只是没想到我挑错了人选，你根本就不是能抗衡苏言倾的存在。”
“是我眼光太差，怨不得旁人。幸好不会牵连我哥哥，亦是万幸。”
两人双目相对，似乎都明了自己的处境，也不再互相攻击，靠在墙面上默默等着下一个夜晚。
毕竟，她们关在囚笼里的日子也没几天了。
......
苏言倾离开牢房后，没有任何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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