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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也如今日一般,雨從清晨開始下,天空無光,明明是白日卻像是黃昏。
他病臥於床,有人傳信告訴他沈齊文挪用軍餉,殺了負責軍餉的官員還嫁禍給他,徐原青氣怒不已,不顧阻攔進宮,東宮大門緊閉,強行闖入,裡面歌舞昇平,歡聲笑語,沈齊文正與歌姬推杯換盞,調情逗趣,好不歡樂。
他呵退歌姬,與之對峙。
沈齊文反而怪他壞了他的雅事,怒聲呵斥,借著酒勁對他指指點點,將平日不敢說的話一吐為快,後面越說越激動,按著他強逼著他喝酒,緊接著瞧上了他的容貌。
「女子孤知其味,男子尚不可知。」沈齊文掐著他的手腕,神色詭異。
徐原青彼時身體虛弱無力,掙脫不開,他慌了神,對沈齊文的抓打毫無作用,在場的人眼睜睜看著太子發瘋,對他的求救熟視無睹。
衣衫被褪去,沈齊文叫人按住他,將酒倒了他滿身,他被死死禁錮住,不論如何掙扎都是徒勞,似待宰的羔羊,沈齊文越發瘋狂。
徐原青永遠忘不了那一刻的絕望。
即便他救了自己,沒有讓沈齊文得逞,但他心裡怨恨的種子依舊深深的種下,每到雨天,噩夢不斷,恐懼和恨意侵蝕他的理智,日復一日,他恨不得沈齊文千刀萬剮。
他狼狽不堪的逃出了皇宮,病了幾月,醒來時卻無人知曉此事,沈齊文將那時在場的宮人全都處理了,好像那件事從未發生一般,甚至還恬不知恥的來看他。
徐原青自問不是良善之輩,沈齊文的下場一定不能比他害過的無辜之人好。
往事縈繞心頭,徐原青眼睛泛紅,眼神鬼魅,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父親,請你辭官,帶我母親走。」
時至今日,他已然收不了手了,一條路走到黑,但他不想牽連在意他的人。
宣平侯悲痛不已,話難出口,不停地搖頭。
徐原青執拗的看著他,「父親答應我。」
「請父親答應我。」
「請父親答應我。」
「……」
他一遍一遍的哀求,直到宣平侯神色動容。
風將雨水吹入房中,寒氣四散,書桌上的書頁翩翩,香爐的煙霧也被吹散。
宣平侯扶起徐原青讓他坐下,擦了擦淚,平緩了情緒再與他商討此事,「我帶你娘走,這京城便無人替你撐腰了。」
徐原青:「父親主動請辭,陛下存有猶疑不會妄動徐家。」
宣平侯:「昨夜來的刺客身手似宮裡的人,不知是陛下的人還是太子的人,若你獨在京城,我怕你再遭毒手。」
聞言,徐原青一怔,醒來時向長遠的怪異,香爐里的香灰,還有院子裡的黃梨樹,事情一下就串聯了在一起,「迷藥?」
「我不想你為難,叫徐叔給顧先生要了對你有用的安神香,不想向公子也在,他給你點上後不肯離開。」宣平侯頓了頓,微不可聞的嘆息,「是我低估了他們,若非向公子在,恐怕今日我再見不到你。」
徐原青神色驟變,猛然站起身來,一顆心似有螻蟻撕咬,又疼又癢,一頭就扎進了大雨之中,宣平侯見狀忙叫徐叔送傘,後知後覺自己可能無意間透露了什麼。
「向長遠!」
徐原青篤定,向長遠受傷了不會走大路,他怕連累家人,也怕旁人對徐原青的安危有所猜測,以他一根筋的性子一定會走小路,從徐府到向府的小路千萬條,他們一起走過的只有一條。
他拂開徐叔送來的傘,拎著衣擺往巷子裡竄,焦急萬分的喊,「向炮灰!」
白鞋踏泥濘,焦急的叫聲在小巷中迴蕩。
向長遠坐在地上靠著牆看天,這雨沒有要停的意思,他已經感受不到背後傷口的痛感,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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