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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過來，李清風！」我喊了出口，制止她上前。這是我這兩個月來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第一次那麼大聲說話。我拿著玻璃對著我的脖子，我緊緊握住玻璃，看著她肆無忌憚地走來，「李清風，我國粹叫你停下！你再過來，我就去使！」
「去使？」李清風真的停下來了，可是她嘲笑我，仿佛我只是在演戲而已。
恐懼在四周蔓延，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臟不停亂跳，鮮雪從手心流到手臂。「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李清風？這兩個月陪你玩得還不夠嗎？你以為我國粹的真想一輩子當你的勾嗎？李清風，我逃不出去，那你也別想得到我。」
我閉上眼，拿著玻璃迅速往我脖子上扎。可就在那一刻，一聲巨響穿透我的耳膜，我下意識捂住耳朵，尖叫一聲。
「啊！」
我蹲了下去，玻璃也從手中脫落。
我知道，那是什麼聲音。牆聲，是牆聲。
我睜開眼，第二牆也響了起來。掉落在樓梯間的玻璃，被子單打成碎渣。碎渣扎傷了我的腿，我的手，還有我的臉。
第一發子單，李清風朝天花板開牆，第二發子單，她朝玻璃開牆。
我抬起頭，看見牆口，看見俯視著我的李清風。
李清風拿著手牆，冷冷地看著我。她彎下腰，手指穿過像圈。她抓著像圈往上提，嘴湊近我的耳朵。
「準備接受乘法了嗎，張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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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好人，都是好孩子。
第30章 痛苦中解脫
雙腳歪曲不同的角度，我大聲喊了出來。痛苦指數增長，腦子裡除了疼痛沒有任何思考。她站了起來，我卻無法注視。
淚水直流，耳鳴爭先恐後來到大腦報導。混亂，到處都是混亂。我抓著李清風的腿，手在抖，腿在抖，大腦在顫抖。我到底在說些什麼，說些什麼，混亂，混亂，都是混亂。
這就是求生嗎？這就是求生欲嗎？
淚水，鼻涕，寒冷，寒冷，恐懼，疼痛……
而李清風無動於衷，只是笑。她在笑，一直在笑。
「張靜語，還沒開始呢。」
那幾個月，我無法想像。唯一極其短暫的休息時間，是她累了。她靠在牆壁下，吸了一根煙。我安靜地看著她，她看著我。她向我笑，把菸頭按在地板上。
我知道，休息時間結束了。
等我閉上眼，習慣了疼痛，想要在狹窄的里睡一覺時，那個人又出現了。她敲了敲房間，把一袋藥丟了進來。「誰讓你睡了？起來吃藥。」她拿去水壺往水盆里倒水，「別讓我等太久。」
我迅速睜開眼，趕緊起身。我拿出袋子裡的藥，把每一種治療喉嚨的藥拆開，按照說明書上的服用量吞了下去。我低下頭，喝著微涼的水。
「記得每天吃，吃完了叫我再去買。」她坐回了凳子上，翹起腿看著我，「有點無聊啊張靜語，我好像什麼事情都沒做。停下來之後，有點想讓你回到曾經一遍又一遍說我愛你的時候了。可是，我怕你騙我，只有這個時候你是最真實的對不對？」
我看著她，沒有任何想法。說什麼呢李清風，你想怎麼對我就怎麼對我不是嗎？騙你與不騙，又怎麼樣？反正我都是你的。
可是我還是點頭了。她會滿意。
「算了，說這麼多你也聽不進去。你可以睡了，哦不，等等，你出來一下。
「指甲已經長好了嗎？」
當她說出那句話，我下意識收回了手。全身又開始發抖，我縮在一起。
「哈哈哈哈，」李清風笑了出來，「放心吧，我可不想費精神去治你的傷。你想想看，你指甲長出來就過去了四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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