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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地方這麼多年很少有人會進去一探究竟,看看裡頭是什麼光景,到底為什麼流不盡。沒想到一朝戲落,也一樣迅捷、一樣乾乾淨淨。
第二件更奇特些,是關於新水帛川栗丘。
雖然眾人皆知,一水滅就會再起一水,可這次的起發未免也太迅速了些,就好像是老天爺都等得厭煩,迫不及待要把挽水趕下戲台子,更奇特的是,其主竟然是剛從疏廡中逃走的逃犯,名甘蘄。
如今一朝建門,這逃犯的身份從囚犯竟一下翻身,成了個蓂門尊主。
最後一件,是那位三十年未曾問世的纖鱗君荊苔,也居然重新在挽水露了面,還帶來了一本經昧洞確認的、的確是世間第一本的《微陽經》。
雪又無聲無息地重新落下,紛飛的鵝羽中,管岫注視著天際頭,還有紊江兩岸一大片的霧凇,不停的有禮船從中露出頭,她不知想到了些什麼,一時出了神。
忽然弟子蹬蹬蹬地爬上長階,打斷管岫的回憶,對她稟報:「紅蕖君,禹域到。」
正拿著冊子對名字的柳霜懷興奮地把冊子一扔,一把抓住管岫的手腕:「嘿!早聽說荊哥回來了,走,我們趕個早,去敘敘舊。」
「敘舊?我看人家也無甚可跟你敘舊的。」管岫嘴上嫌棄,但還是交代了一下瑣事,就跟著柳霜懷下長階。
或在說話或在左顧右盼的客人停止攀談,看著翥宗兩大弟子牽著手、像蝴蝶一樣往下掠去,不免奇怪地把眼神遞了過去。
梆的一聲,禹域的禮船靠岸。
先出來探頭探腦的江逾白興奮地「啊」一聲,就又被他身後的粉衣小姑娘拖進去,斥道:「啊什麼啊,師伯師叔們都沒有動,你怎麼先躥出去了。」
江逾白撓撓頭:「我這不是還沒出去嘛。」
徐風檐帶著一對相貌極其相似的姑娘走出來,又開始習慣性地訓斥:「江逾白!」
江逾白像見了貓的耗子,立即站得滴溜的直:「我在!」
「你怎麼就學不會沉穩些呢?」徐風檐頭疼得捏鼻樑,心道這對師徒真是來討命的,一個沉穩得過分一個完全沒點沉穩的勁頭,這世間就不能平衡些嗎?
轉眸一看,緋羅捂著嘴在那笑得肩膀一抖一抖,他更心傷了。
尊主王灼淺笑著走出房間,他身量很高,脊背挺拔,身上老穿些淺色衣服,頭上的玉冠有小小的兩個鹿角。
他溫和道:「師弟,都是小事——小苔呢?」
江逾白忙道:「就來了就來了。」
「師兄。」
王灼和徐風檐聽到荊苔的聲音,一同扭過頭。
小師弟如他們叮囑好的乖乖裹好裘衣,立在拐角處,輕輕地吹走唇邊的雪,簪子上的小燈搖搖晃晃。
此情此景,太過熟悉。
徐風檐一晃眼,以為是師叔經香真人站在那裡,就要走上來,遞給他們民間的各色點心,問他們修行累不累,要不要跟他去玩。
在禹域休息的這段時間,荊苔住回了從前經香真人的住處——柏枝鄉。
裡頭一如往常,也可以說什麼也沒剩下,只有一隻經香真人曾經豢養的白鶴。
荊苔剛踏進柏枝鄉的門,白鶴就久旱逢甘霖般地熱切地迎上來,沒個輕重地啄他的手和脖子。
他抿嘴笑,撫摸白鶴的頭頂。
白鶴猶然不滿足,立即就要撲騰翅膀往門外沖,好像它知道還有一個人還沒回來。
王灼和徐風檐伸手想攔,但也不知道該如何攔,不知道如何同一隻白鶴解釋。
荊苔輕輕把白鶴拉過來,微笑說:「不用等了。」
白鶴似懂非懂地發出一聲哀鳴。
徐風檐眼酸得快要落下淚來,依稀感覺王灼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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