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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遮掩,莫非里面真有何不可见人之物。”
段灼好似有些不耐,声音中透着不容置喙的冷硬:“那是别人之物,不是你该看的。”
明明是艳阳天,沈归荑却犹如被一盆冰水浇下,难堪又窒息。
就算真是给那赵五准备的礼物,令宝贝的很,不愿给她看,那也不必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直接打她的脸。
往日他还记得两人是夫妻,如今这是心上人回来了,竟连装都懒得装了。
好在沈归荑的反应也很快,立即掩着口鼻,脸带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不过是些破烂箱子,味道还如此难闻,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腌臜之物,你便是求我我也不看。”
沈归荑微微扬着下巴,等他还击,没想到段灼却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只抬手让人将箱子搬去他房中。
而后背过手,绕开她大步朝屋内走去。
沈归荑看着他的背影,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他就这么把她撇在这了?
她倒要听听,是天上下刀子了,还是地崩山塌了,让他这般急着走。
“段灼,我话还未说完,你要去哪?”
“沐浴。”
“……”
沈归荑自小离开父母在宫中长大,什么明争暗斗阴私诡计她见得多了,从不怕事也不服输,唯独忍受不了别人忽视她。
此刻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所有的怒意波澜都被这两个字给彻底浇灭。
她紧抿着唇微微怔住,半晌没反应过来,等绿罗上前来扶她,她才后知后觉。
是了,他与赵疏仪相伴归京,两人本就是被拆散的有情人。
如今离别多年再相见,他已是锦衣卫指挥使,再不用受人掣肘,自是耳鬓厮磨做快活事也。
他们之间唯一的绊脚石,就剩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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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灼披散着长发,赤\/裸着上身盘膝坐在榻上,陈嘉述正抱着药箱,小心翼翼地为他换药。
地上是褪下的旧衣,除了最外面的飞鱼服,其他的衣裳上满是斑驳的血迹。
“卑职这手笨脚粗的,要不还是喊个医官进来瞧瞧。”
“无妨,不是我的血。”
“那您也不该以身犯险,那群人可都是不要命的,好在您的身手了得,不然此次定是凶多吉少。”
段灼显然对这些事习以为常,眼皮未抬转问道:“郡主呢?”
劝说无果,陈嘉述也只能作罢,“您走后,郡主也跟着回屋了,瞧着发了好大的火,房门紧闭一直没出来过。”
段灼淡淡地嗯了声,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这应付郡主,可比抓犯人还要叫人头疼,卑职方才险些就要露馅了,还好您来得及时。”
段灼没吭声,待到敷完药才合衣起身出了外间。
那些木箱被齐整地垒在地上,他走到其中一个的跟前,陈嘉述立即明白过来,上前打开。
木箱一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里面赫然躺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
“您放心,一个不少都在这呢。”
沈归荑向来不喜这等腌臜之物,好在没被她瞧见。
“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