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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殺點頭會意,復而坐回原位。
祝珣書房的門未關,正瞧房裡郎中仍在給他把脈,良啟入門後悄沒聲的立在一旁,不敢擾了郎中診脈,裴慶亦是。
乾枯如若老騰的手指輕輕搭在祝珣的腕脈之上,良久,郎中將手拿開,狐疑道:「祝大人,老夫摸了您的脈象,並無不妥,您方才說的心痛之症亦無跡可尋,許是老夫醫術有限,不能為大人解憂。」
這郎中是城東這一帶最有名的老醫,醫術高明,德高望重,很少有他摸不著的脈,看不了的病,他既這般說,更讓祝珣心中迷惑。
那幾乎要他半條命的痛楚並非是假的,若非心疾,又怎會如此。
細細思量,這種痛楚好似歸京之後才有的,不由思緒深遠,又聯想到家中這兩年接二連三的出事,莫非真若旁人所說,犯了什麼陰事?
素來不信鬼神之人也頭一次有了這般猶豫。
可這般想法稍一浮現,便立即又被他摁了回去。
許是當真把他給疼怕了,連這心思都能生的出來。
沉默片刻,他並未為難郎中,只淡然道:「無妨。」
輕飄飄的一句話,目光正掃到方才入門的良啟,於是又吩咐道:「良啟,給郎中封上診費,送郎中出門。」
「請隨我來吧。」良啟得令,恭謹朝門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郎中站起身來,整理好了藥箱,與祝珣辭別離去。
房內此刻只剩下祝珣與裴慶二人。
上下一打眼,只瞧裴慶這個時辰仍著官服,不由問道:「這個時辰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大人,奚遠懷出事了。」裴慶說道。
在祝珣面前講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多少有些不自然,他年紀與祝珣相差不大,同樣任職大理寺,又是祝珣的副手,關於他的事多少知道一些,更何況當初祝奚兩家的事滿城皆知,此刻在他面前提起奚遠懷,不免有些異感。
「不就是青樓那件事嗎,我已經知道了。」祝珣漫不經心地整理袖口,亦知奚遠懷此刻被帶到了衙門去,像是這種案子,是先要在衙門審理一圈才能送到大理寺來。
「不是那件,是奚遠懷兩年前在長河主修的長堤被衝垮,農田被水淹沒,周遭百姓死傷無數。」
聞此,祝珣猛然抬眼,眉目緊跟著一縮,「怎麼回事?」
「應是兩日前的事了,長河縣那邊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摺子方才送到宮裡,說是修堤的材料以次充好,今年梅雨季來的早持續長,長河水位不斷上漲,那偷工減料的堤壩遭經不住,皇上聽後龍顏大怒,當即傳下令來命屬下去奚府拿人,但奚遠懷在衙門裡,屬下方才親自去衙門提的人,此刻奚遠懷已在大理寺獄中了。」
拿人的事是不必大理寺卿親自去辦的,只肖知會大理寺便可,裴慶前腳拿了人,後腳來此稟報。
只瞧祝珣眉頭緊鎖,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講說些什麼好。
「公子,公子!」——未等祝珣開口問話,良啟便自院中一路小跑而來,「公子,宮裡來人了,說皇上讓您立即入宮一趟。」
「知道了,」祝珣平淡應上一聲,「去告訴宮裡來的人,就說我即刻便到。」
「是。」良啟應聲,跑了出去。
裴慶見此眼珠一轉,一想到方才入門時見著郎中在此,便不由多嘴問了一句,「大人身子無礙嗎?要不要屬下陪您同去?」
一聽便知他指的是方才郎中在此的事,祝珣輕笑一聲,暫將那些壓到身後,「無事,就是這兩日心口有些不舒服。」
不僅心口,腦中還時不時的出現奚昕然的那張臉擾他心神。
烏雲緊湊,雨下不停,似有團濃厚的黑霧將奚府全然蒙蓋住。
一波未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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