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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宋老師處理班裡事情花費的時間總是比別的老師久，他加的班也因此更多。
這個星期他又熬了幾個夜，希望對體檢沒什麼影響。
婚檢那天兩人都到得很早，空腹去的，查完血之後才到外面去吃早飯。
醫院外面有一條街的早點攤，宋拂之買了碗餛飩，坐在小店裡慢慢吃，吹一下吃一個。
時章安靜地坐在他對面，吃得很斯文。
兩人吃完之後繼續回去體檢，醫生笑眯眯地坐在桌子後面，問他們：&ldo;都吃飽了吧？&rdo;
時章還回他：&ldo;早餐店味道不錯。&rdo;
&ldo;那好，開始之前先確認一下情況啊。&rdo;醫生攤開本子，拿了支筆在手上。
&ldo;二位之前有過婚姻史、長期性伴侶或者不固定性關係嗎？&rdo;
宋拂之答得很平靜：&ldo;沒有。&rdo;
時章也說：&ldo;沒有過。&rdo;
宋拂之對此毫不意外，時教授一看就不是那種愛玩的人。
醫生一邊低頭記錄一邊問：&ldo;有嚴格遵守《婚檢注意事項》嗎？&rdo;
宋拂之知道醫生想問的是什麼，他抿抿唇說：&ldo;有遵守。&rdo;
時章也點點頭。
雖說都是正常的醫學範疇的問題，但問多了之後，宋拂之還是感到一絲細微的尷尬。
他覺得他和時章還沒到需要互相了解這方面的地步，但他們要結婚，知道這些是必要的。
問完最後一個問題，醫生取出了兩個杯狀容器，分別遞給二人，站起身往外走：&ldo;走吧，這邊走。&rdo;
醫生邊走邊說：&ldo;檢測需要至少15毫升樣本，但你們不用在意，正常發揮就行。&rdo;
宋拂之拿著杯子，面不改色地跟在醫生身後，手指卻有點發涼。
說實話，不緊張是假的。
醫生把他們帶進了走廊最盡頭，一共兩個房間，房間門上什麼牌子也沒有，就標著數字的1和2。
標著2的那個房間門緊緊關著，醫生壓低聲音說了句：&ldo;這裡面有人在用。&rdo;
醫生轉而進了第一間房，打開燈，小房間裡面擺著兩把椅子，側面還有一扇門。
&ldo;醫院一共就兩間，隔壁那個還在用。這間大很多，很多同性情侶來檢查都會選著這間。效率普遍比單身同志們高一些，哈哈。&rdo;
醫生扶著門，微笑著看他們：&ldo;二位一起？&rdo;
二……位……一……起……
宋拂之和時章一起定住了，誰也沒回答。
宋拂之因為尚未完全理解&ldo;二位一起&rdo;的意思而猶豫，時章因為真的被&ldo;二位一起&rdo;的大好機會誘惑而遲疑‐‐
總之一時間，房子裡很沉默。
醫生顯然覺得他們是默認了，豪放地拍了一下手，一錘定音：&ldo;好，那就這樣！&rdo;
他貼心地替他們帶上門，還不忘叮囑道：&ldo;自己用自己的杯子，別弄錯了。然後直接拿出來給我，後面可能還有人要用房間……&rdo;
&ldo;喀&rdo;地一下，門被醫生關上了，他的絮叨也戛然而止。
宋拂之木然地抬頭，發現時教授的目光也罕見的有些侷促。
第18章 十八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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