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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惜笑著:「父皇對父君很好,對辭惜也很好,想來是喜歡的吧。」
她頓了頓,不過七、八歲的孩子,卻是一顆七竅玲瓏心腸:「但是父皇,若是父君不姓顧,辭惜不姓褚,父皇還喜歡我們嗎?」
或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顧奚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高高懸著無法放下。
「辭惜是朕的孩子,怎會不姓褚?」褚祁月失笑,「至於你父君……」
褚祁月摟著懷中的女孩兒,微微失神,奇怪的是,他對顧奚曾經的模樣已經記不清晰了,似乎想起顧奚,便只能想到他決然笑著,摔了藥碗與他打賭是的模樣,還有日後纏綿的斯磨。
他嘆息道:「你父君,若是他不姓顧,他不會嫁給我。若是他不姓顧,曾經我也不會那樣忌憚他。」
他和顧奚,本該相互猜忌,相互利用,相敬如冰一直到葬入皇陵。
他該像顧奚難產時那樣,縱然憂心如焚,卻也能用意念將自己禁錮在曹貴君的寢宮中,一局殘棋擺到那一聲啼哭響起,然後假裝自己沒有被冷汗浸透裡衣,匆匆安排下大赦天下的事宜,與朝堂上那一群老狐狸周旋。
他也該像曾經那樣,即使想要抱一抱那個小小的孩子,卻必須冷著一張臉,假裝厭惡假裝不在乎。
可那日,那個剛學會說話的女孩兒被內侍抱著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乾淨柔軟的一雙眼睛,甜甜糯糯地問他:「父皇,您為何從不來看西西和父君?您厭惡我們嗎?」
他微驚,目露冰冷:「誰教你這麼說的?」
辭惜委屈的一癟嘴,低聲道:「無人教我這樣說,只是父皇……」
她輕輕抬起眼睛,純淨的,遼遠的目光,仿佛將一切都看透了:「父皇,自從父君嫁入皇家那一日起,就只有顧家的人,還固執的地認為,他姓顧了。」
褚祁月想著,柔軟地笑了笑,低頭道:「但如今,他已經是我的皇后,縱然他不姓顧了,他依舊是我孩子的父君,是要同我一起葬入皇陵的人。」
【宿主,感動否?後悔否?愧疚否?】系統輕輕巧巧的調笑。
【否,否,否。】顧奚乾脆地反駁,壓抑住心底一陣陣湧上來的莫名的情緒,揚起完美的笑容轉過屏風:「你們父女兩個在背後說我什麼壞話呢?」
「皇后。」褚祁月將辭惜放到一邊,披散著頭髮,只著一身明黃裡衣,微笑著向他伸出手,「再過數日便是秋日圍獵,皇后今年可想參加?」
顧奚懶得很,往年這樣的事情都是能推則推,褚祁月也不過隨口一問。
「想。」
褚祁月一愣,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皇后說什麼?」
顧奚彎了彎微微濕潤的眼睛,篤定道:「想。」
顧奚突然摟住了褚祁月的脖子,柔軟的唇瓣猛地貼上褚祁月。
辭惜叫了一聲,抬起小小的手啪的一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卻又留著兩條小小的縫往外看,一張臉紅撲撲的。
褚祁月猛然想起女兒還在旁邊,耳朵尖刷的一下紅得像要滴血,眼睛一轉,卻見辭惜蒙著眼睛躡手躡腳地往門邊挪,跟只烏龜似的,好不容易挪得差不多了,這邊顧奚已經扒開他的裡衣。
辭惜狠狠把門給摔上了。
門外,辭惜拍著胸脯,一張總是蒼白的臉紅得像是要熟透了一般,她口乾舌燥一陣,嘀咕一句「白日宣淫」,然後在一眾太監宮女目瞪口呆滿眼「小祖宗您知道這詞兒什麼意思嗎」的目光中叫來步攆回寢殿去了。
屋內,纏綿過後,褚祁月氣息悠長,似乎已經睡熟。顧奚喘著氣緊緊抱住褚祁月精瘦的腰,聲音輕得像在飄:「陛下,若有一天我做了糟糕至極的錯事,請您,千萬不要原諒我。」
褚祁月的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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