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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前腳剛踏進壽喜堂,便聽到吳氏的啼哭聲。
「母親,你可得替文州作主啊!」
吳氏不顧體面,抱著老夫人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文州可是您如今唯一的嫡孫了,卻被那混不講理的外室子欺壓,打得鼻青臉腫不說,還嘔了好多血,至今躺在榻上動彈不得,昏迷不醒……」
聽到「外室子」,許氏太陽穴隱隱作痛。
怎麼又是沈禹州惹出的好事!
許氏強忍煩躁,被許盈盈攙扶著進去,「母親,這會喚兒媳前來,可是又頭疼了?」
老夫人還未發話,吳氏搶先啐了一口,「呸!母親身體大好,你烏鴉嘴什麼呢?」
許氏臉色一青,礙於老夫人在場不好發作,尋了位置坐下。
「隔著幾里地便聽到此處又哭又鬧的,還以為是哪個不懂事的小丫頭鬧脾氣呢,不曾想居然是弟妹。」
許氏啜了口茶,笑著道:「一把年紀的人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鬧得如此上不得台面?」
到底是商賈出身,遇著事了只會一哭二鬧的把戲。
吳氏被諷得臉色難看,止住哭聲,「鬧成這樣,還不是拜你家好兒子所賜。」
「少在這兒空口白牙的誣陷。」
「我誣陷你?阿生,你來說說,今日晌午究竟發生了什麼……」
二人又吵了起來,一陣不疾不徐的腳步聲走近。
爭執中的兩人不約而同住了口,齊齊朝門口方向望去。
沈禹州換了一身月白長袍,墨發高盤,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走到堂中站定,光是滿身冷肅的氣息,便足以震懾眾人。
他朝老夫人作揖,「祖母。」
主座上,一直閉目養神的老夫人睜開了眼,緩緩問道:「那丫頭呢?」
「哦對。」
吳氏又一次搶在前頭開口:「還有個小賤人,也不知存了什麼腌臢心思,巴巴地跑到西跨院來,施些狐媚把戲,幸而文州是個飽讀詩書之人,沒著了她的道,哪知……」
她意味深長地瞥了沈禹州一眼,嘀咕道:「自己的人做出吃裡扒外之事,竟遷怒旁人。」
沈禹州不予理會,只向老夫人答話:「不過是個初來乍到的婢子,誤入西跨院罷了,孫兒已罰她思過。」
說著,別有深意地瞥了吳氏一眼,「往後只要三弟不再招惹,今日之事不會再有。」
三言兩語,把鍋甩給了沈文州。
沈文州的為人,老夫人是清楚的,自小不學無術沉迷享樂,不是看話本便是逛窯子。
事情追究下去,最後無非又是拿個婢子的死來遮家醜。
「阿彌陀佛。」
老夫人不欲追究,捻著佛珠,再次闔眼,「既是誤會,此事便罷,老身已差人請了大夫,死不了的。」
「母親!」
吳氏沒想到老夫人竟偏心至此,急聲道:「母親,文州可是您的嫡孫啊,如今被這小子打得重傷昏迷,難道就這般算了嗎?」
「那你想如何?」
這次說話的是沈禹州。
他側目看向吳氏,分明是淡淡的、不帶絲毫感情的一瞥,卻像有千斤重般,壓得吳氏大氣不敢喘。
吳氏本想同老夫人理論,好歹也要追究下沈禹州的責任,可對上那黑沉沉的眼睛,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沈家在徐州能站穩腳跟,全倚仗沈老太爺,老太爺走後,沈家便由老夫人坐鎮。
老夫人膝下子嗣不少,但都無甚出息,年輕一輩更是只有個長房嫡子沈彥州尚算拿的出手,偏偏又下落不明。
眼看沈家日漸傾頹,沈禹州忽然回來了。
幾年不見,一躍成了從四品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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