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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鱗抿抿唇,喉嚨口子滑滾,耳朵尖也不知道是風颳的,還是臊的,起了一片紅,他轉回頭瞧向王墨,乾巴巴道:「你、你是心疼我啊?」
王墨扭開臉,氣哼哼的:「我不是心疼那趙娘子麼?心疼你啥!」
玄鱗被人凶著,可心裡卻像捂了個銅爐似的暖和,他垂下眼睫,美滋滋的:「我、我胡說八道的,下回再不這樣了,成吧?」
「關我啥事兒。」王墨瞥他一眼,「我又不心疼你。」
可饒是如此,王墨還是怕他冷著,找了孫婆子過來幫忙,連人帶車的搬上了石階。
輕輕推開門,王墨推人進去,又反過身,將冷風關在了屋外頭。
小哥兒生氣了,鼓著個不大的小臉兒,兇巴巴的不理人。
他沉默的將罩在漢子輪車外頭的斗篷取了,沉默的給他解綁在身上的薄棉被,沉默的躬身到他面前,給人背到肩膀上。
那瘦小的一個人,剛進門兒的時候都扶不起他,現下卻也能將他背上肩了。
玄鱗趴在他單薄的背上,聽著他吃力的重喘,心裡頭不是滋味,他咽了口唾沫:「小墨,彆氣了。」
小哥兒哼了一聲,還是不理他。
玄鱗被輕輕放到炕上,那人就要走,他急得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聲音都發了抖:「彆氣了。」
挺大個漢子,可憐巴巴的,來來回回的就會這一句話兒,可不知道為啥,王墨就消了氣了,他坐到炕沿上瞧著他,輕聲道:「旁的我都不在乎,只想你好好的。」
玄鱗的大手順著王墨的袖邊往下頭摸,一寸一寸的,慢慢握住了他的小手:「嗯。」
四進院兒的西廂房裡,雕花的木門關得緊緊的,可卻蓋不住砸東西的噼里啪啦聲。
今兒個趙茹憐在前院兒失了面,戲都沒聽完,就扯著帕子跑回了屋,她坐在紅木方桌邊,聽著前院兒還在繼續的唱戲聲,眼淚成串兒的往下滾,收都收不住。
作踐人,太作賤人了!拿她當個樂子耍!
她越想越氣,哭聲變作了咆哮,猛撲過去,將桌面的琉璃尊,擺架上的紅珊瑚、翡翠菡萏全都砸在了地上,一時間天崩地裂,碎片崩得到處都是。
伺候的女使縮在角落裡,嚇得大氣不敢喘。
忽然,木門被人推開了,吳庭瀾的生母趙氏正立在外頭,日光逆著打進來,映得她一張臉鬼魅般瘮人。
趙茹憐登時愣住,驚得手腳一片涼。
趙氏冷著臉步進來,她瞧了眼角落裡的女使,偏了偏頭,那女使便心領神會的夾著膀子出去了,臨走前,還反手將門關嚴實了。
屋子裡就剩了倆人,靜得喘氣聲都清清楚楚,趙茹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慌張道:「夫人,您怎麼過來了?」
趙氏冷著臉,緩步走到她跟前:「你這是鬧給誰看呢?」
她聲音冷漠、涼薄,聽得趙茹憐提心弔膽,她胡亂抹了把臉,再不敢哭了。
趙氏垂著頭瞧她,一雙眼寒潭似的冰:「你做什麼了?」
趙茹憐不敢說,濃密的眼睫抖得厲害。
趙氏自鼻尖輕輕呼出一息,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幾個都幹了什麼。」
他兒子房裡的這幾個,除了那不爭氣的正室男妻,其餘的,沒一個省油的燈。
她不是不知道,她們幾個常去吳庭川的院子裡說閒話兒,明里暗裡譏諷炕上的那個不能人道,生不出孩子就沒有靠山。
氣得新納進門的小娘子成日裡抹眼淚兒,忍了不過半年,就和送菜的夥計偷摸搞在了一起,合謀著要私奔。
被發現時,她那包袱里塞滿了吳家的值錢物件兒。
吳老夫人怒不可遏,連夜叫人拖到外頭處置了。
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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