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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篤定, 笑容更是刺眼。
蘇眠卻瞬間冷靜下來：「馬車調頭。」
哥舒遙挑眉與她無聲對峙，他回去必死無疑，但若是與她耗著, 憑著外頭的護衛她也不會動手。
一個姑娘家罷了，他不信她敢動手……
蘇眠匕首輕飄飄往前一推，眼裡滿是沉靜。匕首的角度與深度把控的剛剛好，命懸一線，卻有的治。
哥舒遙眼裡的震驚幾乎要溢出來, 嘴角瞬間泛出血絲，一動不敢動。
蘇眠起身掀開車簾, 留下一句：「現在找大夫，有的救。」
說罷飛身下馬車，朝木千城南門奔去。
充作馬夫的侍衛目眥欲裂，撲到馬車廂里大喊：「郡王！」
「抓……抓……」
侍衛聞言忙對外頭道：「一撥人去抓文二小姐！一撥人去尋大夫，快！」
蘇眠遠遠聽到這麼一句時, 紅纓槍正好被取出，既只有一半人來追她，那便有力一戰。
見她不跑, 數十人將她圍在中間，二話不說便衝上來。
蘇眠握著紅纓槍的手微微泛白, 唇瓣有些緊張的緊抿住。
第一槍, 刺破煩人的裙擺, 後面的動作瞬間利索起來。
以一敵多, 不到一刻鐘蘇眠便顯頹勢。
「嘶——」
對面不知道使得什麼功夫，竟然四人同時朝她四肢砍去，那西夏彎刀甚鋒利，她躲避不及腿上瞬間留下兩道傷。
「郡王要活的。」
「是。」
蘇眠回眸，刀槍相交時蹦出星星點點的火星。
銀牙緊咬，奮力揮槍，面前的彎刀眨眼間便被挑飛幾柄。
要活的？
且沒有這個說法！
她便是死也不會跟那個西夏狗回去！
梅頌今的臉龐在她眼前一閃而過，一記回馬槍挑飛一人，庫所說的太真，她必得回去問個清楚。
「蘇姑娘！」憑空出現的亦白抬腿踢開揮來的刀，厲聲道：「你能不能安分一點！」
「六殿下……」
亦白抿唇沒再說話，只狠狠瞪了蘇眠一眼，下手更見狠厲。
蘇眠的心倏地停跳一瞬，露出半分破綻，對方眼疾手快險些挑開她手中的槍。
「你若找死，也別死在我面前。」
亦白抬手將她往後拽了一步，丟下冷冰冰的一句話，面上怒氣更盛。
約莫兩刻鐘後，滿地橫屍，亦白一把抓住往木千城跑的蘇眠：「你去哪？」
「六殿下在城裡嗎？」
「你有臉問殿下！」亦白只覺怒火中燒，可想到梅頌今的交代又生生壓下怒氣，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我真不知道你給殿下灌了什麼迷魂湯！」
一聲鷹鳴，在頭頂盤旋片刻後展翅遠去。
蘇眠後背發涼：「所以，真的是他將我換出來的……」
六殿下為何要來換她？
亦白冷笑：「怎麼，也覺得自己不配麼？還是沒想明白？」
「一個冒牌的文家小姐於陛下而言可有可無，而殿下。」亦白眼眶發紅，「那是陛下唯一的親子！汾陽王恨極了陛下，殺了他，陛下才會心痛至極！」
「你自作聰明又薄情寡義，若當時你跟亦風離開木千城，何須殿下以身犯險？」
「再往前數，你無論是選擇留在淮寧府，還是隨著殿下回京，都不會造成如此局面。」
「可你偏不安分守己，偏要去入伍，蘇眠，你折騰成這般竟還不知錯麼？」
蘇眠垂首，看著裙擺上的片片血跡，忽然模糊了雙眼。
是她……害了六殿下？
槍上的紅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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