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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南城，一个三进的四合院内，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正在摆弄院里的绿植，老人看起来很老了，皱纹布满了皮肤黝黑的脸庞，后背略微有点驼，全白的头发稀稀拉拉的在头顶盘踞着。可老人的眼神并不浑浊，这跟他老态龙钟的样子形成了极度反差，目光所及之处隐隐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老人的身后站着两个老头，也是花白的头发，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仿佛做错事的孩子。
“咔嚓！”老人剪断了一根长歪的树枝。
“老大！我要是没记错，你今年七十有三了？”
“爹！儿子今年可不就是七十三了！”
“老三！我要没记错，你今年六十二？”
“是！”
“你俩都这么老了！”老人感慨一句。
“可怎么就越活越不要脸？”老人呢喃了一句。
“我的老朋友昨天跟我说，我们家在清华大学里为难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这事？”
“这....”老大支支吾吾了起来。
“嘿！据说还让小娃娃给打了！还是老二出面公安那边才结的案？”
“嘿嘿！你们真是出息了！跪下吧！”
两个老头面面相觑，没有动。
“怎么？现在爹也压不住你们了？”老人转过了身，一步步走了过来。
“扑通”
“扑通”两个老人跪在了地上。
“爹！你听我解释！那孩子把您重孙子宋涛打了一顿，颈椎都错位了！我们找了协和的专家才复位！这要是弄不好可就残疾了！我只是请大哥帮忙教训一下他，没想到他是个小孩子，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呀！”老三着急的解释道，顺便把锅甩给了大哥。
“爹！我听说是宋涛帮着楚仁才挨的揍，这事我也不能不管呀！我也是叫人去教训他一顿！谁知道怎么就动刀了！您也知道下面的人为了巴结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我也不知道他是个孩子呀！”老大一脸委屈的道。
“当初呀！我们家是沂蒙山里最穷的人家！村里有一个地主，天天克扣我们的粮食，家里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可是那家地主呀，再怎么压榨我们穷人，我记得过年过节都会给我们孩子发点糖果，有时家里有好事还给我们发点肉吃。就是这么欺负穷人的地主，也没有欺负过我们这群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孩子！”老人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们吃不饱饭，所以跟了红军闹了革命！想给那个世道的穷人一口饱饭吃！许多的战友、同志都牺牲了！我是捡了条命，很幸运的活到了今天！可是没曾想，我们家现在也成了地主！比当年的地主更恶！居然都开始对小孩下死手！”老人声音越说越高，到最后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咬牙切齿！
“你们该死呀！”
“爹！我们知道错了！您消消气！”
“老大！你以为你能在部队混到如今的位子那是你有本事？狗屁！要不是老战友们念着旧情，能什么好事都可你来？你算个屁！”
“是是！”
“老三！你以为你经商是你有头脑？你私底下跟老大老二的那些破事你当我不知道？”
老三擦了把汗没有出声。
“以前我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想着过去家里实在是日子不好过，你们小时候呀跟着我受了不少苦，只要不过分我也不想多管！可是这些年你们过了！”
“爹！你孙子死的早！我就这么一个孙子！我能看着他被欺负吗？”老三声泪俱下！
“当年文革，你孙子为了你的事，嘴硬就是不肯说您的坏话，被他们活活打死的呀！涛儿这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他被欺负我心疼呀！爹！”说着老头呜呜呜的竟然哭了起来。
老人脸色缓和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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