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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婶婆吃个饱饭,我想问问,你们吃上饱饭了吗?”
三婶是农村妇女,干活她是一把好手,但这样面对面谈话,就显得语拙了,只能低着头扯着衣角,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
释小北点点头,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婶婆是老人家,不能干重活,三婶你这身子骨,虽然挺壮实的,但是要养个家,绝对是很不容易的,你看那雯雯,七八岁的年龄,皮包骨头似的,看着怪让人心疼。”
几句话下来,三婶和婶婆都流下了眼泪。
如果勤劳能创造好的生活,那这个年代的人们,有几个不勤劳啊?但他们家里吃的,基本都是粗娘加野菜,弄点豆角茄子辣椒等时兴应季的蔬菜,已经是非常好的伙食了,就这样,还得节衣缩食运筹帷幄,否则吃了几顿饱的,后面可能就要饿肚子了。
“婶婆,你也是快70岁的人了,看到自家新抱(客家话,儿媳妇)天天累死累活的,我看你心里也不好受,有好几次,我看到你在院子里心疼地望着三婶发呆,想必你心里也不好受吧?”
三婶婆婆叹了口气,抹了把眼泪,说:“谁说不是呢?我也是过来人,她心里的苦,我都看在眼里的,可惜我那短命的儿子没那福气,前几年走了,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我比谁都要清楚。”
“那你有没有想过,三婶这40不到吧,家里没个男人怎么行?婶婆我看你也是个善良的人,通情达理,你应该不会自私地想让三婶就这样做寡妇,一直熬着下去吧?”
三婶和她婆婆听了释小北的话,都有些呆愣住了。
眼前这个18岁的年轻人,还带着点稚气,算起来还算个大孩子呢!虽然本事是有,但是吐出这话,多少让两个长辈心里都有点疙瘩,脸上也挂不住。
两个人都没说话。
释峰抽出烟袋,卷烟吃。
他是之前释小北有在他面前提过,他也不是傻子,这次释小北叫三婶和她婆婆过来,他是有预感的。
但这种事,让儿子出面,帮老子说对象,听起来好像有点怪怪的。
“婶婆,没有这样的,你看全村上下,现在也没个寡妇,隔壁村的王寡妇、李寡妇,老公一死,一年不到就改嫁了。咱这社会发展到现在了,新中国也成立快20年了,思想还是不能停留在旧社会那一套,死了丈夫就要守贞节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