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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群有些騷動,不過他們本來就是來看熱鬧的。
家丁一擁而上,掃帚轉了頭,一水兒的棍子指著陸風渺的臉。
陸風渺神色依舊,只是沉聲道了句:「只怕你們的喜事轉眼成了喪事。」語氣近乎冷酷,聲音不大,但看那騷亂,幾乎在場者都聽得一清二楚。
管家氣紅了一張胖臉:「給我打,奔死里打!」
陸風渺一柄白扇,身法極快。扇柄迎棍而上,木棍皆應聲而斷,他旋身走扇,衣袂翻飛,待到開扇時,滿地斷把兒掃帚,家丁空著手面面相覷,倒是沒有人受傷。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由府里出來個錦衣男子,「還不給我住手。」
「大少爺,」管家見了那男子一臉慚愧,「也不知道從哪來的混帳在這口出狂言。」說罷,指著陸風渺的手都抖了一抖。
那通判長子張辰掃了掃陸風渺,隨手一指招呼小廝們收拾了殘局。「便由著他,看他能鬧出個什麼花來。」他左眼微微眯了眯,似是咬了後牙。
這邊混亂的會子,那迎親人馬已經到了近前。
新郎騎在馬上,掃了眼陸風渺,皺了眉頭,卻是沒理會他。
器樂鞭炮恰到好處地停了,花轎剛好落在府門口。
新郎翻身下馬,疾步從陸風渺面前走過,嘴角抽了抽,到底還是沒說話。
陸風渺只是冷冷看著他。
那張凌立馬行至花轎那處抱他的新娘進門。掀開轎簾,他見自己的娘子端坐轎內,長長出了口氣,一把抱了她出來。下了轎子,令他頗感意外的是,新娘沒有順勢挽住他的脖子,而手臂就那樣,垂著。
路邊眾人的神色已像凝住了一般,就連管家和大哥也白了臉色,滿目驚恐。
新郎望著眾人,忽然覺得脖頸僵硬,面前事物似在搖擺。他已是抖得篩糠了。
墜著蓋頭的玉幣壓在胸口幾乎沒有起伏。那新嫁娘向下垂了腦袋,手臂無力地耷拉著,任誰看著,也全然不像活人了。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這該不會是冥婚吧!」
話音未落,在場眾人有如一勺涼水揚進了熱油鍋一般,瞬間炸亂。
新郎只覺懷中似有千斤重,一下子癱坐在地,新娘以一種扭曲的姿態躺在他懷裡。蓋頭上繡的飛舞金鳳刺得他雙目灼痛,
他下意識地顫抖著撩開了厚重的蓋頭。
大片血色。
只見他那還沒過門的娘子,雙目半睜只余滿是血絲的眼白。此時她口中血如泉涌,下頜脖子上滿是尚未乾涸的大片血跡,臉上血路蜿蜒,鮮艷更甚朱唇。青白難掩的臉上勻著嫩粉的胭脂,鮮紅花鈿刺眼,正午艷陽打下,一如白日鬼魅。
「死人!」
新郎一聲驚呼已經破了音,圍觀眾人慌忙四散。這見了血的熱鬧,可不是那麼好看的。
然而周圍一片大亂之時,那素白身影已是站在二人面前。他的眼神掃了一下二人身後,利落蹲下身去,修長手指捏了新娘的雪白脖頸,圓潤指端微微陷進皮肉里。
張凌慘白的臉上滿是汗水,他瞪著陸風渺,臉上五官扭曲作一團:「這是怎麼回事?你是誰?你要幹什麼!」聲音嘶吼。
「大夫。」陸風渺語氣漠然,眉頭微蹙。他盯著新娘的反應,一雙眸子,璀璨更甚繁星。
他捏了頸部動脈後又去切手腕寸口:「把她放平了。」
而那紅衣少女此時卻在一旁抱著臂看陸風渺忙碌,眼角滿是笑意——他似乎看到自己了。
方才陸風渺摸她頸脈尚在,尺中甚亂,脈洪大無力,且弦數。想來因七情內傷,久郁傷肝,肝火上犯胃絡,以致吐血。
這姑娘,多半是不願意嫁吧,心情悲痛至極,以至上了花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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