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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譚天明見子夜房間有一疊書稿,算算也到可提供給出版社的字數。以為陳子夜新書在望,想同他套點一手新聞。豈料子夜說,「這種東西,不死不成書。沒死成,就是無病呻吟。」
這人總是以異常冷靜的口吻講一些石破天驚的話,偶爾叫譚天明有些生畏。
子夜也知道新書指代什麼,講,「玩笑話你也信?年紀見長,卻總沒得什麼佳句,怕丟人的託辭罷了。」
譚天明這才鬆了口氣。
子夜道,「我活得好好的,別再疑神疑鬼,無端詛咒我,折磨你。」
譚天明在他杯上碰了碰,「敬長命百歲。」
一陣功夫,大半瓶酒見底。譚天明探頭一看,見姑娘坐在地上看綜藝,淚流了滿臉。剛拿起酒瓶,就聽見子夜講,「別給她喝太多。」
譚天明將餘下酒大半倒進自己杯中,晃晃瓶子,「就一點福根。」(注,酒底,一般只有一兩口。)
隨後才進客廳,往她喝空的杯里倒光剩下那點福根,詢問,「怎麼看個自己拍的戀綜也能哭成這樣?」
陳縱看得入迷,沒留神他來,吸吸鼻子,淚眼婆娑抬頭,語氣還挺委屈,「說好一起看呢,小丑只有我而已?」
譚天明直樂。支坐起來,招呼子夜,「還不快快來看電視!」
子夜不勝其煩,「譚經濟,一集綜藝,你到底要我看幾遍?」
雖這麼說,喝掉手裡剩的一口酒,過會兒仍舊坐到近處一起觀影。
正好放到男四潘鴻宇登場。
他推著行李進屋時,眾人正聚在一齊,熱切地討論陳子夜每個時期的風格變化。不太看陳子夜的chris則窩在角落彈吉他,為這場景注入些許靈魂。
chris側身坐著,潘鴻宇迎面而來,兩人立刻打了照面。潘鴻宇做了個噓聲動作,chris心照不宣,緘口不言。
張雅驄道,「陳老師十六歲到二十二歲那幾年最高產,幾乎一年一本中長篇。聽說那幾年他旅居金城,所以說我們金城水土還是很養人的。但那幾本都太暴虐直白,我不是很喜歡。他回香港之後,可能功課太忙,又或者真的『中文系不培養作家』,只零星湊出兩本隨筆雜聞和生活所見。二十五歲,二十五歲陳老師應該是戀愛了?一本《借月》,含情脈脈,驚艷了我好多年。」
周正歧也無比含情脈脈地看著張雅驄,「我覺得應該是失戀,失戀對人情緒刺激來得更強烈。」
aber改編過《借月》舞劇,自有感悟: 「可是《借月》有些描寫也相當露骨直白,你為什麼最喜歡這篇?」
張雅驄紅了臉,「陳老師寫情|欲,艷而不俗,非常細膩。」
周正歧也接了下去,「沒有生僻字,沒有粗俗成語,沒有高雅修辭,用最直白的話語說著最扎心的話,像人類最原始本能的欲望,像是拿刀子一刀刀扎在你心口,卻天真地問候,咦,你怎麼流血了?你品,你細品。『小公主院子裡有一株名貴的花。有一天他知道自己必將要枯死了,於是決定在最絢爛那一夜,綻放給她看。』」
鍾穎沒有半點文藝細胞,聽了,只問,「我很好奇,不論戀愛失戀,陳老師靈感的繆斯到底何方神聖。」
綜藝畫面切到演播廳,眾嘉賓都起鬨,問子夜那位「繆斯」是誰。
子夜在節目上打說,「臆想罷了,只要選擇不醒,夢永不破滅。」
剪輯得得斷斷續續,很明顯在這段回答里,他連講了幾個違禁詞;沒被斃掉的部分,被替換成了安全的「臆想」和「夢」。
節目外,譚天明又問了子夜一遍,「現在沒有鏡頭在,不妨給我兩透露那位女主角一二信息?」
子夜:「想知道?」
譚天明:「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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