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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還是決定說實話：「我受過你母親的恩惠，你可以當做是我還她人情。」
「你認識我媽媽？」
寧知對媽媽曾是遊戲玩家的事實早有推斷，只是吃驚傅雪寒居然認識她，「她如果還活著，今年應該四十三歲了，你……和她同齡？」
寧知一直以為認識媽媽的玩家少說也二十年前那一批，現在還活沒活著都不一定，而她也沒找到同類。
傅雪寒否認：「不是，我見到她的時候還很小。」
「那你知道她當年出了什麼事嗎？」
「……我只知道，她最後出現的世界是我出身的那個世界，和你所在的世界一樣，現在已經關閉通道。」
寧知簡直滿腦子都是問題，可即使傅雪寒有問必答，她還是滿頭霧水。
她認真思考了許久，還是選擇拒絕。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還是想留下來，我真的很想知道她曾經發生過什麼事。
就像你說的，只要集齊一套十三張牌就有辦法對吧？」
照她現在的速度最多再徘徊三四個副本就可以嘗試晉級副本。
到了困難等級的副本就能拿到花牌了。
寧知從小就被人告知自己一出生媽媽就去世了，爸爸這個角色也從未在生命中出現，她自幼被外婆照顧得很好，衣食無憂也沒吃過什麼苦，一點也沒歪地長大成人。
只是當身邊所有同齡人都有父母時，即使嘴上不說，心裡也總覺得自己像一座孤島。
她總以為自己一天都沒跟媽媽相處過，說不上什麼感情，可是每年生日即媽媽的忌日，她都會很難過，不止一次地想，如果自己也有媽媽就好了。
直到長大才漸漸明悟，即使從沒跟媽媽相處過一天，那個被她叫做媽媽的女人仍舊給了她生命。
如果一直無知無覺這樣活下去也就罷了，可她偏偏陰錯陽差地被扯進這場遊戲的輪迴里，知道媽媽曾在這裡留下足跡，她就忍不住想要去追尋。
哪怕二十多年過去，也總覺得能走她走過的路，看看她看過的風景也是好的。
傅雪寒沉默許久：「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尊重你的決定。」
寧知點點頭：「好。
對了，你說你見過她，能不能跟我說說關於她的事？
什麼都可以。」
「抱歉，」傅雪寒露出為難的表情，「我關於她的記憶都很模糊，如果不是你長得和她很像，我都沒辦法想起來。現在能回憶起來的也不多，只記得我遇到她的時候，你已經在了。」
他還記得，早在寧知出生前，寧佩笙就已經知道會是個女兒，提前起好了名字。
記憶里和寧知很相似的那張臉還是很模糊，他只記得她溫柔地摸著自己的發頂和他說：「這孩子叫寧知，如果以後我不在了，你要幫我保護她。」
那明明是記憶中鮮有的顏色鮮亮的回憶，為什麼會忘記呢。
寧知端詳他的神色，直覺他沒有說謊。
「沒關係，不記得就算了，已經二十多年了，不記得也是正常的。
我看彈幕說你是高級玩家哎，一直沒脫離，在這裡面待著嗎？」
傅雪寒點頭：「不過我現在身份特殊，早就不是玩家了。」
「那你為什麼要進普通副本？」
不等他回答，寧知又立刻補充道：「不回答也沒關係，我就是好奇隨口問問。」
「我在找某個東西，隨機散落在副本里的。」
至於具體是什麼，他不說，寧知就明白那肯定是自己暫時還沒資格知道的，就跟直播間某些關鍵詞一樣，即使他說了，聽到自己耳朵里也會被「嗶」掉。
「但是也挺神奇的，你居然認識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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