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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莉刚才是一脸懵逼的走进会议室，现在又一脸懵逼地走出会议室。
在长达二十分钟的谈判中，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总体而言，驴唇不对马嘴，哪句话也没说到点子上。
张经理大为不悦，心里已经将黎明服饰拉了黑。
刘莉出了会议室，在门口想和赵青峰说些什么，赵青峰却没接话，伸出单手请张经理进去落座之后，自己也随后进去，牢牢关上了门。
“唉...”
刘莉坐在空余工位上，轻轻叹息。
王秋月陪在一边，低头似乎在想其他办法，但脑袋里始终一片浆糊。
周围几个销售员见了，围上来闲聊。
“你们没谈好吧，这也正常。”
“谁不知道我们张经理脾气不好，愿意打断别人，而且问得问题都很刁钻。”
“昨天还有两家来谈合作的呢，比你们这小代工厂大多了，但都被我们张经理送客走人了。”
“我建议呀，像你们这种小厂子，最好还是找一些匹配得上的品牌合作，我可不是瞧不起你们，而是我们张经理眼光实在太高，根本不可能和你们正式合作。”
说的全是一些打消积极性的大实话。
王秋月没了信心，悄悄捅刘莉，小声地说，“刘总，要不还是叫他出来吧，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刘莉没同意。
对赵青峰还抱有期望。
销售员们看出来了，继续泼冷水。
“你不会真以为那个年轻的小伙子能说服我们老张吧？”
“不说别的，光是年龄对比，生活阅历也不允许他们聊到一块儿去啊。”
“老张还去过国外呢，见多识广。”
“我看呐，再用不了三分钟，老张还得送客走人，兴许还会暴怒，你瞧见没，墙角那个饮水机就是上次老张踹坏的，到现在还没修好呢，一直漏水。”
打击的话是一句接一句。
说得刘莉真没了多少信心。
从刚才的谈判中她也能感受到张经理的见多识广。
人家对市场的情况分析，说得头头是道。什么轻重资产，什么分配销售方法，什么国内外经济对比，只要有话题，张经理都能接得上，赵青峰真的能行？
刘莉一边等，一边看时间。
赵青峰进去时，时间是10点10分。
她以为，最长也就聊个20分钟差不多了。
可直至等到11点，赵青峰还没出来，偶尔开门还是手下人出来接水泡茶，还有去张经理办公室取中华香烟的。
销售员们继续在旁边看乐子。
“看见没，这么久没出来，一定是我们老张善心大发，教育那小伙子怎么做人呢！”
“我猜也是，刚才那小伙子有点小魄力，老张兴许是看中了他，想忽悠着加入咱们销售部呢。”
“刘总啊，你们这次来，不但生意没谈成，恐怕还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咯！”
说得刘莉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赵青峰不会是将自己作为跳板，想去人家大公司谋取一份实惠吧？
仔细想想，又不太可能。
毕竟赵青峰说过志不在此，他只想要攒一点钱，然后做别的营生。
千万种情绪在刘莉的心中翻转腾挪。
一会儿盼望着能成功，一会儿又觉得要完了。
王秋月早没了信心，让小王司机下楼等待去了，随时准备打道回府。
等啊等。
盼啊盼。
直至等到腹中饥饿，再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销售员们也觉得奇怪。
吃过饭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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