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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媚将自己接收到的所有匿名情报，一桩桩，一件件，全部都罗列给陆白听。
陆白越听，越羞惭无比，直到最后整颗脑袋都埋在胸前。
“难道你要说，这些跟你都没关系？”苏媚好笑的看着陆白。
凡事论迹不论心，这是她向来的准则。
不去看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而要看那人是怎么做的。因为人心往往是复杂的，许多事情容易想得纠结无比，所以才会有口不对心这种说法。
陆白瞧着是跟其他人在暗中勾结，但他所做的一切，更像是私底下替她收集情报。
虽说用处不算太大，但好歹是有用处的。
苏媚感念他所做的，所以才会心甘情愿称他一声陆白哥。
尤其是即便不看在陆白的面子上，也得看在陆白他母亲面子上。好歹跟她是一见如故的忘年交，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人家儿子给毁了。
“那些事情，是我做的没错，但我没你想象的那么高尚。我只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并没有特意要帮你的意思。”
他不是真小人，也不是伪君子，是夹在这其中，无比拧巴的存在。
“所以我出现在这里，告诉你，你留的后路派上了用场。”苏媚靠在沙发上，神色轻松。
她越是这样云淡风轻，陆白就越是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苏媚，我想我刚才应该已经跟你说得足够明白了。我背叛了你，背叛了阿焰，做了对不起你们两个的事情，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
虽然在这期间，我做了些许弥补的动作，但这不能抹灭我原本下作的心思。你明白了吗？”
陆白一再强调。
所以说他这样的人不适合当小人，他的道德感太强。小人是不可能因为自己下作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的，即便是证据摆在眼前，也还要狡辩。
但道德感强的人，根本用不着人家逼问，就会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有事情说出来。
甚至当人家不予追究的时候，自己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强调，恨不得人家当面给他来上几拳，才能够消除他们心里浓郁的愧疚。
“我当然明白。”苏媚耸肩，“你无非是想告诉我，你是论心不论迹。不管你后续做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你最开始龌龊的心思。”
“但是巧了，我这人论迹不论心，所以我没打算怪你。”
陆白肩膀彻底耷拉下去，呈现出颓唐之态。
“你为什么不怪我……”
“你应该怪我的！”
“你应该知道杜祎的下落，告诉我，之前所有的一切一笔勾销。之后该合作还是合作，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可我不能！”陆白蓦然高声，带着些崩溃，“我做不到当成什么都没发生！”
“杜祎在我名下的一套公寓里，阿焰和商决也在，地址我会告诉你。你想对我进行任何报复，我都甘愿承受，没有任何怨言。”
他甚至宁愿苏媚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好好报复他一把。
这样至少他心里的愧疚会少一些。
“谢谢。”苏媚真心实意的陆白道谢。
陆白沉默着送她离开。
助理感觉自己彻底真相了……
原来他家boss对不住的人竟然真的是苏小姐啊，不过看苏小姐这架势，并没有怪boss的意思，只是boss自己走不出来而已。
回办公室后。
陆白蓦然问道，“今天还有些什么行程？”
助理赶紧翻看日程表，还没等他看完。
他家boss便紧接着说道：“全部推掉。”
“啊？”这样不好吧？
助理整个人都是懵的，有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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