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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历史不能选择,就是楚霸王不能好好使用范增一样。
今日的功业是范雨的,更是朱照厚的。
只是当很多年后,朱照厚孑然一身,前往庐山之巅,希望能寻找到范雨先生叙叙旧的时候,他走遍了整个庐山,他一无所获。
他来到了那个云雾缭绕的山峰,山峰上,茅屋紧闭,只有山顶对面每日的红光依旧,那是日出时的风彩。
链接险峰之间的索桥依然,只是后来那日毁坏后重铺上的木板,已经腐朽,让人无法丈量时光的长短。
那仙人曾经为朱照厚指路的山洞,水滴依然,只是,早不见了当日神仙的音容。
那个神仙去哪里了呢?当多年后,朱照厚入山寻访范先生的时候,他在当年遇到神仙的那个山洞,苦苦的思索。
只有烟霞,伴着他每日的寻找。他在山中饮山溪水解渴,食干粮充肚,最后当他在山里寻找了大半个月后,他豁然明白。
当年他和范先生的缘分,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一个天子,一个智谋过人的谋臣,既然已经登峰造极,那他们今生最好的结局就是不见。
除非有天,范雨这样的高人,修炼成了神仙,他或许会念在当年的知遇之情,或者是应冥冥天机之变,化身为不知啥样的人,来到不知经历里多少劫的当年的朱照厚面前,指引他回到当年也说不定。
那是宇宙天机的机变。是凡人无法预知和控制的。而真正的高人,却能洞悉其中。
他们在明月高升的夜晚,在一些古老的巨大的大松树树枝上,盘膝而坐,月光从他们的头顶泻下,星光聚在他们脑中的乾坤,他们此刻静静的,在倾听宇宙的秘密。
又或在烟霞弥漫的清晨黄昏,他们手执古老的书卷,那书卷或是《鬼谷子秘诀》或是《太公秘籍》,他们散步在山溪之间,静坐下来,眼观凡间的分分合合的现实,在想着此刻是继续隐居还是出山。
不过有一点是明确的,如果真的天下大乱,苍生如蛆狗般任人屠宰,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山,放弃他们的神仙生涯,化为乱世良臣。
只是那样做他们结果如何,历史早已有记载,或为范蠹,或为张良,或为孔明,或为刘伯温。
那就是历史上的他们。
只是那是多年之后的事情,那时的朱照厚经历了无数的波横浪急的征战,充满了对往事的回忆。
只是此刻,他们还在一起战斗,事情还有很多。敌人还没最后失败,大明和瓦剌的永久和平还没有到来。
朱照厚看到回来的将士们,在晨光中的样子,他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疼。
他们的脸上身上都是血迹斑斑,可是他们却充满了坚强和刚毅。
旗帜在他们的手上,虽然有些残破,可是依然是高高的举起。
那是胜利之师!
朱照厚看到一些年轻的将领,他想起了第一次去香山军校的情景。
他仿佛看到那些年轻人当日的打闹,当日的大笑大喊,他笑了。
他也看到了他们带回的阵亡将士尸体的口袋。他的脸凝固了。他缓缓的走到这些尸体面前。
他蹲下身,打开袋子,看着那些脸,那些年轻的脸,此刻或者恐怖,或者安详,只是都只能躺在口袋里等着战友给他们下葬。
他也知道,不是每次战斗,都能带回死去战友的尸首,常常因为时间不够或者输了战争,就只能让自己同伴的尸首横在战场,或者风霜冻住,或者蛆虫掏空,或者野狗蚕食。
然后他站了起来,大家都在看着他,他的身影在晨光里,如此的孤独。
这是一副怎样的场景?一个锦服天子,站在草原上,地上是他的战士的尸体,他背对着大家,因为他不想让大家看到他难过,清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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