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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好让她睡得舒服些。”
临走前王婶不忘好心提醒他，他面色镇定点点头，耳根如烙铁般烫热。
屋内的人醉得不省人事，兴是喝酒时身体起热，被褥踢到了床底，没过一会儿，她躺着躺着翻过身，露出一只手垂在外面。
沈绵绵沉沉睡去，睡梦中感到有些冷，下意识朝着热源靠近。
顾昭没服侍过别人，手帕沾水，准备给她抹一把脸就离开。刚一坐下，她突然凑上来，像之前那样抱住他，脑瓜儿靠着甚至蹭了蹭，把他的腿上当成枕头。
一瞬失神的功夫，手帕“啪嗒”掉落地面。
顾昭垂眸凝视身下意识模糊的人，月光透过窗牖洒落她的侧脸，与往日俏皮生动的样子不同，此刻多出一份恬静乖巧，像只收起爪子的小猫儿，温顺可爱。
他呼吸一滞，手仿佛不受控制般朝她方向抬去，等他反应过来，指尖轻轻落到她的肌肤上，温热柔软的触觉不由让他为之一震。
顾昭的心顿时乱了节奏，噗通噗通快速的跳动，好像随时从胸口蹦出来。
也不知道梦到谁，沈绵绵稍稍动了动，嘴里含糊不清嘟囔了一句什么。
他耳力聪敏，清晰捕捉到她的那一句话。
我……最最最喜欢顾昭了。
“如果你知道我是谁，还会这么说么？”
他喃喃道，这句话不知是问她还是问自己。
一改往日平和的模样，他目光瞬间变得冷冽犀利，若有朝一日她发现，自己和她想象的温和良善完全不一样，她还会有这份心思么。
不会。
思及，顾昭狠狠掐掉心里冒起的苗头，他本就是悖逆不轨之人，如今维持表面不过忍辱负重为日后复仇。
与其等来那一日，倒不如当下撇清关系，断掉所有的念想。
顾昭冷冷推开了她，起身往外走。脑海不断浮现近些日子她所做的一切，脚步被绊住一样，他转过头，床榻的人正睡得香甜，被褥踹到床底。
顾昭顿了顿，刚走一两步又折返回来。
最后一次，他不过是不想她着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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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绵绵的生物闹钟一响，准时准点睁开眼睛，醉酒一宿，她的头疼得厉害。
沈绵绵捂着头，感觉就像重捶过一样，又沉又痛，至于昨夜喝完酒发生过什么完全不记得，脑袋一片空白。
她懒懒打了个哈欠，起身去灶房冲一盏柚子蜂蜜茶，听到有人敲门，随意披件外衣便去开门。
让她感到有些意外门口站着不是王婶而是小文，不知是不是因为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缘故，看到沈绵绵没有先前的怯意，他举起手里的茶壶，脆生生说道：“这是醒酒茶，我娘让我送过来的。”
“……谢谢。”
沈绵绵脑袋尚未完全清醒，反应节奏比平时慢半拍，缓了半天才慢悠悠地接过来。
转身回屋，迷迷糊糊间似乎撞到了什么坚实的物什，身子重心不稳一晃，腰间突然横出一只大手，稳稳托住了她。
嗅到熟悉的气息，沈绵绵顿时安心下来，借着他的力道站直身子。
顾昭垂首，低眸瞄了一眼不自间抬在半空之中的手，沉默地放回背后，他思绪烦乱，一夜未睡，面色瞧着比平时冷淡不少。
沈绵绵大清早看到他心情不由大好，举起手里的茶壶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幸好没有潵出来，这是王婶给的醒酒茶，一起喝一杯醒醒酒。”
“昨日我滴酒未沾，留着你喝吧。”
顾昭淡淡回道，不动声色拉开之间的距离。
“嗯，那我先去洗把脸，早上不熬粥了，随便下点面条吃。”
沈绵绵没察觉到他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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