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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
“放过达科。”
茶未入口，就那样停滞在纪远江的唇上方。
“放过？纪如川，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父亲，现在方兆生也内退了，你们的恩怨，是不是可以...”
啪！
纪远江将手中的茶杯恶狠狠地扔在向如川地脚边，杯中的茶水洒落，瓷杯碎成两半。
他站起身，慢慢走到向如川的身边。
“如川，现在倒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是真的彻底爱上那个达科的千金了？你到底看上她什么？倒是可以置我——你的父亲，于不顾！”
向如川看着纪远江。
“父亲，我没有置你于不顾，只是...我不希望这件事再继续恶化下去。”
“方家那姑娘，应该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吧。你说，她要是知道了，还会...和你在一起吗？我不过是提前断了你的念想。”
纪远江拍了拍向如川的肩膀。
向如川眼里透露出不忍和担忧的神色。
“五年，如川，你从几岁开始就改姓在储家生活了整整五年，我在牢狱也待了整整五年。这五年，你知道我每天的心里都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一定要让那些曾经迫害我的人看到我登顶，一步步地看着他们深陷泥沼。正因为这样的想法，我才在出狱后建立盛江，才做成现在的样子。”
“可是...现在的盛江已经完成你当初的愿景了不是吗？”
向如川紧握着手，指甲嵌入手掌，印出深深的红印。
“如川，你要是我，你会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忘却自己父亲的仇恨，转头和自己对家的女儿在一起吗？”
向如川垂下眼眸，语气难掩落寞无助。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
纪远江看到向如川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川，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当初进南建医院的时候，还记得你说的吗？还是说，那时的话只不过是你为了逃脱成为集团继承人的选择。”
向如川从小学习优异，纪远江本想让他学习商科以后在盛江工作，只是他执意不肯，只想一心学医。
甚至为了能够去学医，立下誓言，就算是学医，也会帮助纪远江完成对当年事件的报复。
当年，纪远江在方兆生的陷害下背负债务，锒铛入狱。方兆生相当于是把当年帮助自己的恩人，亲手送进了牢狱。
这样的白眼狼，他忘不了，这样的耻辱，他深深烙印在心里。
只是没想到，向如川竟和方兆生的女儿，真的在一起了。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父亲，我没有忘记。只是...我不希望你一直深陷仇恨的情绪里，也不希望...”
也不希望，自己会离方夏越来越远。
“如川，你知道这些话说出来有多伤我的心吗？我的隐忍，换来的是你的背叛。”
纪远江慢慢蹲下身子，捡起地下碎成两半的茶杯，语气也透着一股悲凉。
“我可以暂时放过达科，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辞去医院的工作，来盛江，帮我打理盛江集团的事情。并且和达科的所有人切断联系，我倒是可以考虑不再对达科做什么。”
男人的眼神透露出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和达科的所有人切断联系。那就意味着，他和方夏...
“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给你两天的考虑时间。”
纪远江的声音微颤，他不明白，体内流着自己血的儿子，这时候，怎么就心向着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