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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半是保证地对顾深道：“除了鲁将军，杜将军也是可以争取的大将，若是时间足够，宗州乃至宣州的府兵都可争取，不过朱洪将军……”
“不用管朱洪将军。”顾深没有细说，武康裕是个聪明人，顾深告诉他一些只言片语，他已经将大概的事实都推测出来。
武康裕再度朝顾深拱手，“吕都情势复杂，波诡云谲，顾将军多保重。”
顾深点点头，翻身上马，朝前方追去。
李染薇和朝玉正在说话，见顾深追上来，两人都停下了交谈，顾深朝李染薇使了个眼色，李染薇笑眯眯地策马离开，追上了前面的吴老道，顾深问朝玉道：“你是什么时候成为武康裕的人？“
朝玉原本轻松的神色顿时紧张了起来，在顾深的眼神逼问下，才说道：“原本我不知道武先生是夜楚盟的长老，那次在凉州城外被俘之后，与武先生遇见后，我们俩才对了口令，我之前是属于夜楚盟夜莺长老座下，武先生后面拿到了夜莺长老的亲笔信，将我收归座下，听他驱使。“
顾深又问道：“武康裕交给你什么任务？”
原本顾深没想着能够从朝玉这里听到答案，没想到朝玉说道：“武先生说，夜楚盟是一个没有希望的组织，咱们永远也无法光复西夜国、西楚国，不如早点为自个儿选条更加轻松的路，跟随您前往吕都，也不一定要依附于你，若是能通过你，在吕都攀附上更好的势力，那也更好，若是不能，那依附于你，能有个富贵生活也算不错。”
虽然朝玉的话很诚恳很直白，顾深仍然下意识地心存怀疑，他来到这个世上，遇到的所有人，所有事，都好像戴着一张面具、蒙着一层伪装，他无法轻易地信任一个人，也无法轻信任何一个人的话语。
他反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朝玉笑意甜美，话语中却透着冰冷的意味：“朝玉的想法不重要，我从来就没有能够主宰自己想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