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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的眼神中盛满了希冀,但是,那簇火焰却渐渐弱了下来。
“这么说……是真的?”玉奴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王爷你说,要娶我时,我真的很开心呢,原来,只是因为,您想娶的,是我这张像皇后娘娘的脸……”
玉奴的眼中泪水满溢,却愣生生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其实长得像皇后娘娘挺好的”,她抹了一把腮边的泪水,“可是,您天天看着我时,该有多难过?”
玉奴伸出冰凉的手,抚摸着九王爷的脸颊,“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一把,一直在伤害您的匕首……”
九王爷闻言微微睁开了眼睛,眼神中突然多了一丝不安。
“四王爷”,玉奴突然放开了九王爷,面朝着四王爷,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我八岁那年,您捡了我回来,您给我饭吃,让我活了下来,这么些年,我作为您的刀,替您大肆铲除异己,我想欠您的恩情,也还得差不多了吧?”
闻言,四王爷和九王爷同时愣了一下。
“我想替自己赎回自由,虽然您一开始是利用我去伤害九王爷,而我也确实,一直在帮您伤害他,可是现在,我真的爱上了九王爷,我不想再伤害他了……”
九王爷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口中焦急地发出“嗬嗬——”的声响。
“哦?你待如何?”
“扑哧——”话音未落,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传来,玉奴笑着抬起了头。
“玉……”
九王爷焦急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玉奴。
四王爷眉毛微微挑起。
“请……王爷成全……用我一命……换……九王爷……生机……”
玉奴的嘴边,鲜血一滴滴地滑落,她咧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望着四王爷。
四王爷的眼神中一霎覆盖了一层阴翳,他冷冷地望着眼前那个自戕的女子,往后退了两步:
“一条叛主的狗也配与我谈条件?你不过是把没用了的断刀,你要死,你尽管死,他的死活,还轮不到你来支配!”
说完四王爷一声怒哼,袍袖一甩,大踏步地走出了牢门之外。
只剩下拖着残躯的九王爷,拼了命地朝前爬去,刚刚好抓住玉奴软软瘫倒下的身躯。
“王爷……对不住……玉奴……是不是……很没用……”
玉奴轻笑着,鲜血止不住地从她的胸口处喷涌而出,九王爷伸出断肢,却如杯水车薪,根部堵不住那汩汩冒出的鲜血。
“王爷……一直以来……我……的存在……就是……在……伤害……只愿……我一死……来生……再也……不要……遇见……您……我……不……舍得……”
玉奴轻笑着,头缓缓侧向一边,就如当年,九王爷亲眼目睹着母后死去一样,那已经完全没入玉奴胸口的匕首,隐隐泛出蓝光,赫然,就是当年那柄秋水。
“不……”他无声地嘶吼着,眼泪从肿胀的眼皮底下,一点点地流出,血泪糊了满脸。
“你可需要我的帮助?”
那个奇怪的声音又出现了。
“是的,我需要力量,我不希望她死,不希望她跟我母后那样,为了护我周全枉死,我不希望任何人再因为我而死去”,他的心在无声地呐喊着。
“那你愿意付出何等代价?”那个声音似乎能够听到他的心声。
“任何代价!只要可以救活她!”他的心声坚定异常。
“很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奴隶了……”
“陛下不好了——”
方英大喊着,大踏步地走进乾安宫,跪在四王爷身前。
“出什么事了?讲!”
四王爷坐在龙榻上,心绪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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