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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妄抱着昏昏欲睡的阮莳清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也是，已经入秋了，入秋逢雨已经是不变的定律了。
床头的时间指示三点一十四，再过不久，就要黎明了。
顾妄将阮莳清轻放到床上，就怕给人吵醒，等会又要哭着喊着说疼，眼睛都要哭瞎了。
只是顾妄还是闹醒了人。
阮莳清半梦半醒的睁眼，又开始蜷腿抗拒：“不能再来了，下次再、再做吧?”
“顾妄，真不行了，很疼的，应该都受伤了，我很疼……”
娇滴滴的声儿，说的话含糊不清的粘腻，明明收了眼泪的，却总感觉泫然欲泣。
顾妄不痛不痒的拍了拍阮莳清的屁股，压住往另一边拱动逃跑的人。
“别动，乖乖躺着。”
“不来了，只是给你擦药。”
事后的男人声音低沉沙哑，但可见餍足的精神气。
阮莳清撑着双臂，脑袋立起来，迷迷糊糊的望着人问：“受伤了吗?”
只能到仰头的那个程度，她起不来。
顾妄：“没有。”
没受伤，只是再怎么也是会有点肿。
阮莳清低骂了一声：“骗子！”
顾妄也不得不为自己辩解：“真的没受伤。”
韫色的面容捎带了怒气，水汪汪的眼睛嗔视着人：“你之前还说了三次那是最后一次，在浴室的时候也说了。”
结果除了最后一次是最后一次，其他的都不是。
又被骗了，呜。
顾妄眉眼含笑，明明是邪戾冷桀的长相，看外貌不近人情，硬生生让他笑得柔情风流多情。
“哦，那对不起，让你吃苦了。”
阮莳清一听顾妄那飘忽语气，就知道他不是真心实意认错的。
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话，都是鬼话，绝不可能信。
最典型的就是——最后一次。
顾妄就是这样，安慰起人来软话能说一大堆不重样儿的，她觉得自己就跟那古时候昏庸的君王一样，被哄得一愣一愣的。
可是，他嘴里说得有多软，动作就是另外一个极端。
嘴和身体似乎连接的不是一个脑子。
阮莳清视觉和听觉都有点麻痹，窗外也是一片阴沉的暗色。
“下雨了?”
顾妄手上动作很轻，将药膏涂抹得均匀：“嗯，下雨了，冷吗?我去给你拿厚一点的被子。”
因阮莳清在床上扭来扭去，睡衣都快拧成绳儿了。
刚才闹了两声儿，突然就没声音了，闭眼继续补觉。
顾妄也体谅人，知道阮莳清体力告罄，也识趣闭嘴让阮莳清继续休息。
上完药看阮莳清浅浅睡下后，顾妄环顾着满屋狼藉……
乱扔的衣服散落一地，垃圾箱里还有好几个使用过的tt，室内萦绕的糜气久散不去。
顾妄不自觉噗嗤笑出声。
上床之后搂着人，阮莳清也下意识往他怀里拱，湿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胸口，给他浸出来一身热汗。
想结婚了，想将阮莳清牢牢套在他身边，想和阮莳清每天晚上都这样躺在一起。
结婚这事儿，阮胄同意，但问题出在阮莳清身上。
阮莳清显然还没考虑过结婚的事儿。
-
一夜无梦，阮莳清睡到将近中午才起来。
身旁人那处的温度都已经凉了，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走动时，腿还是发软，跟踩在棉花上一样，那次一经摩擦，又有点不适的痛感，所以阮莳清走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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