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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一咬牙：“行，婶子听小寒的。”转身便要走。
“婶子，等等。”程小寒视线微挪，向上看到李婶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和粘满汗的发丝。
大热天，人家赶着驴车跑来跑去的为自家奔忙，程小寒实在不好意思。
她没问娘亲请李婶帮忙，一天给多少铜板，但心想，就算不给铜板，李婶八成也不会拒绝。
她是真拿程小寒家的事，当自己的事在做。
她回头跑进屋里，看上去像在桌子上摸了一把，左右两手便凭空出现一吊钱，还有一根沁凉的冰棒。
这些是她从空间里拿的，除了歪着脑袋正盯着她的大礼包外，四下无人，她也没避讳。
“婶子，你拿着。”
“这怎么好，我不是为了铜板。”
“我知道婶子不是贪财的人，肯帮我们是您人好心善，可大夏天的中午叫您跑一趟，小寒心里过不去，您快拿着，要不然我今晚肯定得失眠。”
李婶拗不过，没再推拒，勉强收下铜板。
紧接着手里就被塞进一根冒着凉气的东西，李婶哪里见过这东西，还是红色的。
“婶子，这是……我自己做的西瓜棒冰，您尝尝，又冰又甜，吃一根立马解暑。”
李婶黑漆漆的眸子一亮，学着程小寒的样子拿住冰棒下的木棍：“冰棒？这东西是冰做的？还有西瓜在里面？”
李婶张大了嘴：“天呐！”
农家人，连冰鉴都鲜少见过，李婶惊讶拿着冰棒左看右看，试着嘬了一口。
冰凉的口感瞬间顺着嘴巴冷到喉咙，再到心尖，胃里，腹部……
这是李婶这辈子第一次吃冰棒，她感觉神奇极了，炎炎夏日，一口入魂。
李婶想问这东西该怎么做，但她还要赶回去传话，不能多等，尤其程小寒告诉她，棒冰会化，叫她快点吃。
李婶一面不停地嘬冰棒，一面跳上驴车。
目送李婶驾车驶远后，程小寒关门回家，一头又钻进空间里。
傍晚时，大哥从地里回来，二哥从山上回来，娘亲和李婶从城里回来。
程小寒站在院子里，听见院外的声音。
“李大姐别和我客气，今天能把损失降到最低，您帮了大忙，晚上在我家吃吧，反正你一个人，回去现烧火煮饭，吃到嘴得什么时辰去。”
“那我就不跟妹子客气了。”
两个哥哥还不知道今天西市发生的事，柳明霞也没提，打发他们去烧火，先把饭蒸上。
扭头给幺女一个眼神，三人进屋。
“小寒，依你说的娘亲给那人赔礼道歉了，还赔了500文钱，本来他要800文，你李婶帮忙压的价，那人拿了钱总算没再闹。”
一进屋，柳明霞迫不及待地说。
程小寒知道，娘亲心里不服，明眼人都知道那人不是什么正经客人，是在找茬，是诬蔑。
她点点头，上前安抚：“娘亲，开门做生意，什么样的人都会遇见，今天如果我们一直不低头，跟他吵跟他闹，最终也是无解。”
“可我们道歉赔钱，不就说明我们也认为自己卖的东西不干净？不但赔了钱，一天白干，还会影响声誉。”
“娘亲说得对，可如果今天我们不妥协，那人只怕会揪着这件事天天来闹，不如先依着他，叫他放松警惕，等他尝到甜头，下一次故伎重施，我们再出手不迟。”
“你的意思是，那人还会来？”李婶一个头两个大：“小寒，你是没见到今天的阵仗。”
程小寒笑笑：“不是那个人，也会是别人，他们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就有可能换汤不换药，能叫我们声誉受损，还能赚快钱，多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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