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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广告竞争这么激烈，营运部上上下下，谁不是夹着尾巴到处化缘，我李焜耀就是第一个没骨气的，从来都是见钱眼开。”
“就没有一点可以操作的空间了吗？”何健看向付先锋。
付先锋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用争了，新闻撤掉。这是台领导的决定，我们频道只负责执行。”
“我服从领导的决定，但这件事最受伤的是记者连雨，我觉得对她得有个说法。”何健知道保住新闻无望，但也不能就这么赤裸裸伤害她，给她争取点补偿也可以。
“这个是你节目部的事请了，你看是找个由头给她发奖金，还是提拔一下？打个申请，交人事办理，我最后签个字就行了。”
“付总、何总，关于连雨，风辰集团那边也有要求。接下来的合作，风辰集团的陈总点名，要连雨对接。所以营运部已经写好了说明，正准备向节目部要人呢，让连雨来我们营运部，任重大项目组组长。”
“连雨这是因祸得福了，丢了一条新闻，当上了中层。”
“是啊，我们这里谁不是熬了十多年啊，她倒轻松，才工作五年。”
“也算不上轻松，我看啊风辰集团是和连雨过不去，纯心要恶心她。”
这事儿，昨天在总台的会议上，李焜耀没报告可以理解，但私下里也没和他商量，付先锋心里有些小起伏了。但一想李焜耀在拉广告这方面的能力和成绩可圈可点，也就先放手让他折腾吧，于是笑着说：“何总你手下的兵这么多，把连雨放到营运部去，你就能腾出一个位置给其他人了。但李总你就吃亏了，中层名额就这么多，你打算怎么安排原来的组长李大花。”
“李大花先去一组跑跑业务，锻炼锻炼。只要能把风辰集团的项目拿下来，营运部吃点亏算什么。需要的话，我把位置让出来都行。”
明明是节目部撤了新闻，丢了骨干，现在反倒成了占便宜的。何健面无表情，李焜耀依旧是招牌笑容，心里乐开了花。
事后，何健找连雨谈话。
“连雨，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看开点，以频道大局为重。”
“是以频道利益为重吧！有什么大局可言，一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为了自己的绩效工资和年终奖，与黑心企业沆瀣一气。换句话说，我们就是昧着良心，拿养老院的悲惨遭遇来换取我们的利益，频道的良知、新闻的操守，统统不要了。”
何健静静地听着，知道连雨现在正伤心，需要发泄，等她说完，才感同身受地说：“连雨，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件事还有余地，可以报内参。”
“如果内参有用的话，还要舆论报道干什么？对于风辰集团这种在地方上一手遮天的大企业来说，内参最终是给他们做参考吧。”
“连雨，以你的能力，只要不去执着于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稍稍向现实妥协下，你在频道会有更好地发展的。”
“如果没人坚持的话，那些东西就更加虚无缥缈了！”